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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幾人就上了馬車，由陸珏駕馬往城東學堂去。

賀緲牽著蓮姐兒坐在身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搭話。如今身邊沒了娘親，小姑娘反倒少了些顧忌，話都多了起來，又變回了方才算帳那個機靈的模樣。

&ldo;娘親說我一看就不是讀書的料，去了也是浪費時間。&rdo;

賀緲低頭，&ldo;可我覺得你十分聰明，讀書識字只是為了明理，對做生意也有好處，也並不一定都要特別有學問、都要做大官。&rdo;

&ldo;特別有學問做大官的，姐姐是在說方以唯嗎？&rdo;

蓮姐兒突然仰頭問。

&ldo;咳‐‐&rdo;

突然被點名的方以唯輕咳了一聲。

賀緲忍不住驚喜地笑了起來，&ldo;你也知道方以唯？&rdo;

蓮姐兒點頭，&ldo;很厲害的女官嘛。之前有戲班子來演過戲，雖然娘親和我都去不成，但聽看的人回來講過。娘親後來還常常提起她……&rdo;

&ldo;你娘說她什麼？&rdo;

這次開口問話的是方以唯本人。

&ldo;娘親說，方以唯這樣的女子就算放在男子裡也是少見的，哪裡人人都能像她一樣。&rdo;

蓮姐兒仔細回想了一下。

方以唯揚了揚唇。

&ldo;不過娘親也說了，由方以唯可見女子讀書沒好處，讀到最後只會像她一樣嫁不出去，還要被人退婚。&rdo;

&ldo;……&rdo;

方以唯唇角的笑容徹底僵住。

賀緲同謝逐面面相覷，車內登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寧翊終於反應過來，笑得驚天動地，差點沒在車廂裡打滾，&ldo;小妹妹，你娘哈哈哈哈真是目光長遠想得周到！&rdo;

方以唯暗自咬牙，看向寧翊的眼神幾乎要冒出火來。

蓮姐兒被他倆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趕緊往賀緲那裡縮了縮。

賀緲尷尬地打圓場，&ldo;蓮姐兒，方以唯可不是嫁不出去。你想，她做了大官，又得女帝賞識。以後喜歡什麼人，女帝可以給她賜婚啊！她自己喜歡的人，肯定比原來爹孃挑選的要好很多。所以啊，要想自由，就必須要足夠強大。只有強大了，才能把你喜歡的據為己有。讀書才是出路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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