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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竟然還真有人這麼做？！&rdo;

寧翊半挑著眉朝方以唯嘀咕了一聲，方以唯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有些難看。

謝逐沒有忽略寧翊的話，朝他倆瞧了一眼，&ldo;什麼意思？&rdo;

見賀緲也看了過來，寧翊喏喏地開口，&ldo;在上庸的時候，那學堂的主簿倒是提了一句，說讓報名者登記這登記那，遲遲不發銀子，就是為了防止刁民拿了銀子跑路……&rdo;

賀緲眉心一跳，&ldo;你……&rdo;

&ldo;我，我以為這只是他們的推託之詞。&rdo;

知道賀緲要斥責他莽撞不問清緣由，寧翊趕緊退遠了幾步，迅速將身前的方以唯拉下水，&ldo;方大人不是也沒想到嗎？&rdo;

方以唯不似寧翊一般厚臉皮，自責地站起身，低聲道，&ldo;陛下，是微臣辦事不周！&rdo;

斥責的話登時卡在了喉嚨口，賀緲頓了半晌，還是擺了擺手，&ldo;罷了。&rdo;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由的想起上庸城遇到的蓮姐兒，也不知她得了那幾兩銀子，是否也同臨川這些人一般，以各種理由推脫不去學堂……

一番苦心卻被如此糟蹋，賀緲想想還是生氣，重重地拍了拍桌案，震得手邊茶碗的蓋兒都滑了下去，&ldo;嚴辦！所有拿了銀子卻不去學堂的，通通嚴辦！&rdo;

&ldo;陛下。&rdo;

謝逐啟唇喚了一聲，語調沉穩，聽著倒沒有像賀緲那般沉不住氣，&ldo;陛下若重罰了這些人，往後的女學女科怕是更難推行了。&rdo;

&ldo;他們欺君！難道就這樣饒了不成？！&rdo;

賀緲指著外頭的許老兒不自覺揚起了聲。

謝逐低了低眼，&ldo;罰也是要罰的，只是罰解不了根本，當務之急還是要讓他們心甘情願將女子送入學堂，即便沒有銀財誘使。&rdo;

賀緲緊抿著唇角，不悅地別開臉，小聲嘀咕，&ldo;這道理難道朕自己不明白？有本事你們倒是想法子，光說這些有什麼用……要你們有什麼用！&rdo;

聞言，方以唯喪得腦袋都快低到胸口去了。

謝逐仍是面色不變，&ldo;陛下莫急，此次南巡的目的不正是為了尋法子麼？&rdo;

&ldo;你……&rdo;

賀緲一噎，扭頭瞪了他一眼，卻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目光，心裡的氣頓時沒出息地消了大半。

忿忿地移開視線，她撇了撇嘴，撐著桌案站起身，&ldo;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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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聽了謝逐的勸誡，賀緲最終還是沒追究那些誆騙學堂銀子的&ldo;刁民&rdo;，甚至也沒有嚴懲那無賴的許老兒，只是讓官府一家一家上門討人，務必要讓報了名的女子都入學。若還是冥頑不靈，便讓他們將銀子歸還學堂，或是去牢裡待幾日。

再回到臨川碼頭時已是天色漸暗，賀緲早沒了下船時的好興致，本說好要在臨川岸邊賞江景，此刻也心情欠佳，二話不說就回了船上，都沒賞那江景一眼。

陸珏是落在最後上的船，臨上船前，他突然朝身後瞧了一眼，卻只看見岸邊人來人往漁火通明，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ldo;老陸？你還站在這看什麼呢？&rdo;

寧翊轉頭，見陸珏還皺著眉盯著碼頭對面看，不由湊了過來，&ldo;可是有什麼美人入了你的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