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說完,士兵走了。
一個掌管伙食計程車兵過來問道:「有幾個是會做飯的?」
枝枝和另一個小姑娘站了出來。
「都會什麼?」
小姑娘說完,枝枝回道:「尋常菜都會做,燒火砍柴也會。」
那人滿意的點頭,指著枝枝說:「你跟著我做幫工,其他的去那邊洗衣服去吧。」
一時間幾個女人都唏噓哀嚎著想抗拒。
冬日裡水涼的隨時都要結冰,手伸進去冷的都要哭出來。
可是很快她們又被看守計程車兵的刀劍嚇了回去。
能活著,誰想死呢。
枝枝跟著老兵到了灶房,那人說道:「平日裡你就負責砍柴燒火,火不能斷了,鍋裡要一直有熱水。若是軍爺喝不到熱水,定然是要罰你的。」
枝枝低聲回道:「知道了。」
她伸手接過砍柴的斧子,斧子有些重,但是她咬咬牙,用力的衝著柴火批了下去。
鍋頭的水基本上還沒燒滾就會被人提走,這時就需要去一旁的水缸裡提水過來加上,幾乎不得停。
來回幾趟,又在鍋爐旁添柴加火,枝枝的臉上出了汗,原本不乾淨的面板被汗漬沖了幾下,竟然出現了縱橫交錯的白。
枝枝看著手上被熱的樣子,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麼。她左右看了一眼,沒人注意到鍋爐後的丫頭,飛快的沖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草木灰,又恢復了那個不起眼的瘦巴巴的小丫頭。
這樣幹了一天,等到枝枝回去的時候,給她們住的幾個帳子裡的床鋪都已經滿了。來的久的女人,或許會看在面熟,兩個人湊合一個地鋪,可是枝枝這樣新來的,又看起來沒什麼本事的,沒人願意給她一個臉色。
枝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乾脆去了鍋爐旁邊的柴火堆旁窩著。已經燃盡的鍋爐帶著餘溫,靠上去暖暖的,她恨不得把整個人縮排去。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阿孃,她拿了兩個紅薯交代她,記得埋在草木灰裡,明天早上是咱們的早飯。
可是當她開始大口的要吃紅薯時,突然被人踢了一腳。
「你,趕緊起來,到那邊營帳處集合了。」
枝枝費了半天才睜開眼睛。
在草木灰邊睡了一夜,她看起來狼狽不堪,還不如街邊的乞丐。
為首計程車兵看她精神不太對,對旁邊的女人說:「摸摸她的頭,是不是發燒了?」
軍隊裡有嚴格的軍紀,白日裡他們是不能隨意觸碰這些女人的。
女人摸了一下枝枝的頭,用不知道是哪裡的方言說:「怕是發熱了,頭滾燙滴很。」
士兵昂罵一句:「真是晦氣,在這裡發燒,怕是活不下去了。」
最近剛打了一場仗,兵營裡的傷藥早就不夠用了,退燒藥更是緊俏著給了重傷計程車兵。女人這樣,根本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但是上頭要核查人數,就算是死的也要拉過去對數的。
士兵對一旁的女人說:「你,去扶著她走。」
說完,士兵就走了。被指著的女人嫌棄的哼了一聲,踢了她一腳:「走快點,難道真的等著老孃揹你不成?」
一群人就這樣被驅趕著走到最大的營帳外。
空地上足足有一二百人,有面帶驚慌的,也有面色灰敗一臉麻木的。
昨夜在外面將就了一夜,站了不知道多久,枝枝覺得頭重腳輕,身子不聽控制的左搖右擺,就像帳子前的軍旗。
終於,有一個將領從營帳裡面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轉悠了一圈,似乎也沒有挑到滿意的,低低的唾罵一聲:「誰不知道六皇子喜歡貌美婀娜的,就這裡站著的,白淨的都沒幾個,還都是些破敗身子,這讓老子怎麼挑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