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阿遠擇婦(第2/3 頁)
,還讓她安心住,一時間她也只恨不得自己能拿出些什麼來好回報一二。
阿遠娘似看懂了她的心思,笑著拍拍她的手,“我們家啊,就我們孤兒寡母兩人,阿遠雖是我兒子,可卻是個悶葫蘆,性子是個老實的,我摔了腿,動彈不了,這家裡不知道有多冷清。你要是不嫌棄,大娘只盼著你能多住些日子,陪大娘說說話,大娘心裡高興,說不得還能早點下床呢。”
阿木忙不迭地點頭,“大娘大娘,你放心,我回來就陪你說話。”
阿遠娘聽了這話,臉上笑的更深了。
自家跟縣裡大多數人家不同,這山坳裡大多數都是幾十年前逃避戰亂的流民,大字不識一個。自家公爹雖也是逃難過來的,可是實實在在的讀書人,自己帶著兒子和孫子讀書。因著這緣故,公爹和丈夫出門都被人尊一聲先生,在這烏縣,能被稱為先生的,那可不多!
自己兒子讀了好幾年的書,寫了一手的好字,長的又斯文,再加上又有些家底,因而她挑媳婦的眼光就高了些,一心想給兒子也找個識文斷字的。可誰知公婆接連去逝,丈夫緊接著又生了病,家底一點點耗光,最終也沒能留住性命,待兒子出了孝,家裡除了那幾間房,什麼都不剩,還倒欠了二十多兩的債。
兒子懂事,閉口不談親事,不光頂了他爹在衙門裡的缺,還在外面接些抄寫塗畫算賬的活,指望著早些還了債。她雖想娶媳婦,可確實拿不出娶媳婦的錢來,只得隨了兒子。
好在兒子爭氣,她自個兒幫人洗補,做幫工,母子倆總算還了欠下的那些個債。雖說手中還沒積下什麼錢來,可兒子的親事好歹能提上日程了。不過也終究是被耽擱了,雖說烏縣的男兒成親皆晚,可到她兒子這歲數的,確實也不多。那些年紀相當的姑娘早就生兒育女了,這會子還未出嫁的,少之又少,好容易有合適的,不是這個身體不好,就是那個名聲不好。她雖著急,可也沒法子,只得安下心來四處打聽。
眼下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姑娘,長得英氣不說,還識文善武,真真是合了她心意,要知道就是秀才家的閨女也是個睜眼瞎,這以後跟他兒子一文一武,生的孩子也定是個能的。性子雖說直愣了些,可她瞧著卻是個好的,懂禮不說,也知道感恩,可不是那些個沒良心的。再說,那一手的繭子,就知道是個能吃苦的!早上聽著兩人幹活,估摸著也是個手腳伶俐的。日後多見見世面,再有她在旁邊看顧著,總會知道輕重的。只一條,無父無母的,但想到她家阿遠的祖父母和爹都去了,她也活夠了,也就不忌諱了。至於沒有嫁妝,那也沒關係,那聘禮是給多少就能帶回來多少,也不算吃虧。就是年紀差的有點大,瞧著身子,生養還是要過個一兩年,也不知到時娃兒像誰。阿遠娘越想越合適,越想越遠,真是送上門的媳婦!
阿遠瞧著她娘盯著阿木笑的瘮人,心裡不安,打發了阿木先出去,自己留了下來。誰知聽了他孃的打算,嚇得魂沒飛了,他壓著嗓子說:“娘,她一腳就把七哥給踹飛了,我,我不要。”
他娘拍了下後腦勺,“傻兒子,這女人啊,做了男人家的媳婦就不一樣了,要踹也是踹別人,怕什麼!”
阿遠還想勸她娘,奈何她娘一副篤定的神情,便歇了心思。反正這人找到玉環也就走了,她娘總不能跟在後頭去追人。於是,也不多話,出門喚了阿木一起上衙去了,留著她娘一人尋摸著怎麼把這個兒媳婦哄到自家兒子手裡。
阿遠和阿木到了縣衙,阿遠進去當差,阿木正要跟著進去,門子連忙攔住她,“姑娘,姑娘,你昨兒可是答應了的,可不能再闖了,不然咱們大夥兒要受罰了。”
阿木正要問他們要受什麼罰,就見那師爺揹著手,慢悠悠地從裡頭出來了。
師爺本就是來阻阿木進縣衙的。從昨日回到二堂,細琢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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