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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歆歆……竹譽……不要……”
“楚醉!”
終於,楚醉赫然睜開眼,雙眼無視的望著天花板,耳邊的聲音訊頻拉回她的神智,直到她看清楚正抱著自己的人後,先是渾身放鬆,卻也剎那渾身繃緊,一手按著心口,一手輕輕推開他。
見她如此,何彥沉沒強求,肅然的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做噩夢了?”
楚醉點點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了嗎?許竹譽有沒有醒?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樣子她對昨晚在電梯暈倒在他懷裡的事完全不記得,那種即將崩潰的幾乎魂不附體的狀態他能理解,怪不得她昨夜醒來後沒有找他。
她的記憶裡,他何彥沉果然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說抹去就可以抹去。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說放就能放下,說拋就能拋卻,說遺忘就可以遺忘。
“還在重症病房,沒有脫離危險。”
楚醉忙要下了病床去看他,何彥沉臉色微寒,抬手將她按住:“你需要休息,別再亂跑。”
“我沒事!”楚醉伸手要推開他。
“沒事?那好。”他放開手,轉身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目光冰冷的看著她要走出病房的身影:“孩子是怎麼回事?”
“……”楚醉驟然僵住。
“需要我對你再重複一遍?”何彥沉目光鎖著她僵直的背影,神色掛滿冰寒。
楚醉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看著他緊抿的嘴角和眼中的犀利明銳,擰了擰眉,沒有說話。
“這三年來你已經學會用沉默來保護自己了是不是?”何彥沉冷語譏諷的看著她,驟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我已經給了你太多次機會,楚醉,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醉抬眸,兩日的疲憊已經將她折磨的心頭的傷口加大,她不堪重負的勾唇嗤笑:“許竹譽還在生死一線,我現在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和你周。旋,難道你還要和一個沒度過危險期的病人爭風吃醋?”
“你還真有本事!”何彥沉被激怒的抬手一把擒住她的肩膀,在她反抗低叫的的瞬間一把將她按在門板上,手臂在他胸前橫過阻擋她的掙扎,按下她扭動反抗的胳膊,逼近她的視線,咬牙切齒的在她嘴邊冷聲緩緩:“你將扭曲事實的本事真是學的精妙!”
腦中跳中商安然抱著她時在她耳邊軟聲說的那幾句話,跳出還在吃苦受罪的歆歆,跳出許竹譽毫無生息的臉,她倏地抬起臉對上他蓄滿壓抑至久怒火的寒眸:“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現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什麼愛情什麼過去什麼無法割捨,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他們的生命重要!”
楚醉紅著眼瞪著他眼裡的火光:“我知道你在恨什麼!我承認是我太優柔寡斷!太無知太自負!”
她看著他,忽地失笑:“以現在媒體的速度,恐怕這一天一夜,幼兒園門外的槍擊事件恐怕已經傳開了是不是?”
她望著他幽深的彷彿無底的黑眸,輕笑:“我最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現在我什麼都不怕。”
“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何彥沉擰緊雙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目光堅定的女人:“重新走回到我身邊有這麼難?”
楚醉怔住。
她垂下眼眸,看著眼前熟悉而溫暖的胸膛,這是她曾經棲息的地方。
在聽說歆歆被人抓走,許竹譽命懸一線,那一剎那她覺得腦中所有的東西都在一點點崩塌,三年來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歆歆身上,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她,這一剎那的崩潰她以為自己會倒下,可她至少沒有倒下去,她以為在看見何彥沉的時候自己一定會控制不住撲在他懷裡大哭,可她忽然發現自己做不到,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