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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段響劍彎腰去撿那本書。

&ldo;嘩啦啦啦&dash;&dash;&rdo;

他低頭的瞬間，大敞開口的書包吐了個乾淨。

連他的豎笛都滾下來了。

&ldo;噗。&rdo;這一聲李珍檬沒忍住。

段響劍彎了一半的腰頓住了，原地暫停。

教室裡十分安靜。

李珍檬也覺得有點不太禮貌，於是一拍臉，不笑了，走過去說：&ldo;我來幫你撿吧。&rdo;說完她就彎腰去撿離她手邊最近的豎笛。

&dash;&dash;&ldo;啪！&rdo;

這變動太快，2秒後，李珍檬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人開啟了。

手背上有兩道紅紅的印子，已經開始疼了。

&ldo;別碰。&rdo;段響劍說。

他皺著眉，本就銳利的視線凝縮成極細極利的一束，釘在李珍檬的手上。

李珍檬扁扁嘴，站起來：&ldo;……那你自己收拾吧！&rdo;

說完她直接轉身，拿了掃帚就開始掃地。

哼。

段響劍蹲在地上把東西都撿起來，放到就近的桌子上慢慢整理。他看起來是個做事仔細的人，剛才大概急著給李珍檬讓位，才匆匆忙忙地大意了。

李珍檬瞧了他幾眼，又想起那本書來；這幾天裡，她已經差不多把書看完了。裡面有句臺詞給她的印象十分深刻，自從&ldo;林落焰&rdo;退場後，&ldo;段響劍&rdo;幾乎時時刻刻掛在嘴邊。

&dash;&dash;&ldo;&l;倘若師兄還在人世&r;……&rdo;握著掃帚望著天花板，拿腔拿調地說的，張嘴就來。

旁邊收拾東西的那個人動作一停。

李珍檬當然看見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有些得意地繼續往下說：&ldo;倘若師兄還在人世……他會替你收拾書包嗎？&rdo;

旁邊的人抬起頭來。

&ldo;倘若師兄還在人世，他要是知道了你現在&dash;&dash;&rdo;

&ldo;你是誰？&rdo;三個字。

&ldo;……啊？&rdo;李珍檬一愣，&ldo;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啊？&rdo;頓時就不高興了呢。

說話間，段響劍丟下手裡的東西，幾步衝到李珍檬面前，睜著一雙鳳眼看她。

&ldo;你是誰？&rdo;又重複了一遍，語調更高，語氣更急。

連眼神都變了。

到了這個地步，李珍檬當然明白他不是在問自己的姓名&dash;&dash;但不是問姓名，他還想知道什麼？

她還能是誰？

段響劍皺著眉，一雙鳳眼細細地眯起，像一隻困惑的狐狸。

&ldo;難道你也是……？&rdo;

……也是什麼？

李珍檬突然覺得一陣寒意順著雙腿漫上脊背，她動不了，也挪不開視線。面前的人與她差不多高，但湊得太近，她看到他眼中映出自己茫然的臉，原本想說的話也卡在唇間，落不下來。

段響劍突然退了一步，又一步，慢慢回到原來的位置。

&ldo;不對……&rdo;搖著頭說的。

&ldo;你不是。&rdo;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再次收拾起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