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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面面相覷，輕聲地議論著：

&ldo;哦，是美國貨！&rdo;

陸小明指著另一個碎片，問道：

&ldo;那是哪個國家的呢？&rdo;

郝志宇把兩個碎片舉起來，碰了碰，用嘲弄的口吻說道：

&ldo;它倆是一對雙！england，這是英國飛機的殘駭。&rdo;立時，帳篷裡爆發出一陣揶揄的笑聲，十分開心地嚷嚷起來：

&ldo;哈哈，一對雙，一樣的下場！&r;

&ldo;一對難兄難弟，都碰到索南才旦山了！&rdo;

韓喜梅很快想起肖政委給自己看過的那份中美航空公司的可悲的記錄，說道：

&ldo;難怪他們驚呼西藏高原是空中禁區！&rdo;

鍾震山大氣磅礴地說：

&ldo;禁得了它們，禁不了我們。我們就是要爭這口氣，非創這個世界記錄不可！&rdo;

郝志宇瞅著託在自己手裡的美英兩個帝國主義的飛機碎片，聽著人們這鏗鏘有力的聲音，他的情緒也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他神情莊重，語氣堅定地說：

&ldo;這個世界記錄，我們一定能創造！&rdo;

耿維民說：&ldo;突破空中禁區，創造世界記錄，關鍵在我們這裡，看我們提供的氣象情況準確不準確。&rdo;

郝志宇說：&ldo;沒有走過的路，咱不敢說它有彎沒彎；沒來索南才旦之前，咱不敢對這兒的天氣妄加評說。前幾天發到基地的第一份氣象報告，我可以擔保是準確的。&rdo;隨即，郝志宇又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問著自己，&ldo;可基地為什麼不答覆我們呢？&rdo;

韓喜梅說道：

&ldo;基地不表態，可這兒的怪事倒不少！&rdo;

人們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耿維民問道 &ldo;出什麼事了？&rdo;

韓喜梅對站在林青雲身邊的許峰說：

&ldo;許峰，快拿出來給大家看看。&rdo;

許峰把一個黑乎乎的、乍看象顯微鏡一樣的物體交給韓喜梅。韓喜梅指點著說道：

&ldo;這上面也有外國字。&rdo;

人們伸頭探腦地擠到韓喜梅身邊，想要看看她手裡拿的到底是什麼貨色。韓喜梅將這個顯微鏡似的物體遞給郝志宇，請他鑑別。

宇細細地端詳著。當目光移到那排外國字上時，他不由得驚得目瞪口呆，很快又閉土眼睛，象是沉入一種耗神費心的回憶中一樣。他的身子也象有些站不住似的，歪了歪，忙扶住鍾震山裝電臺的木箱。

陸小明忙關心地問道：

&ldo;老郝，是腿站不住了吧？&rdo;

郝志宇仍然閉著雙目，輕輕地搖了搖頭。

人們無不驚訝，弄不清郝志宇的情緒為什麼變得這樣快。剛才還談吐風趣，怎麼一接過這個顯微鏡似的物體就突然啞口無言，陷入沉思了呢？

耿維民也感到茫然莫解地問道：

&ldo;老郝，是哪裡不舒服嗎？&rdo;

郝志宇慢慢睜開眼，但仍然用無聲的搖頭代替他的回答。

郝志宇從眼睛閉上到睜開，這只不過是分把鐘的短暫時光，但他卻象經歷了一場噩夢似的。就是這排外國字，攪亂了他的思想，使他的感情變得複雜起來。他的心被一種莫名的痛楚折磨著，他的背脊骨上也嗖嗖地冒出一層冷汗。他指點著手中的物體問韓喜梅道：

&ldo;這玩藝兒是從哪兒弄來的？&rdo;

韓喜梅介紹道：&ldo;就在雲開霧散那陣，索南、才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