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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道好輪迴呢。&rdo;

格安覺得此處有些待不下去，揉揉乾澀的眼睛，刻意打了個哈欠道：&ldo;玉娘，你沒把我敲開竅，倒是把我敲暈了，暈的好睏。不說了，我回去睡覺了。&rdo;說罷就要翻窗走人。

玉娘兩手叉腰，上前拽格安，連被子也不披了，氣得破口大罵：&ldo;老孃的故事很無聊嗎？真是好心講話沒好報，搞得我上趕著給你訴苦一樣。&rdo;

格安回懟她：&ldo;可不是嗎？渠城裡大家都說你是個禍水老狐狸精，那個什麼於節度使是喪心病狂才看上你了。&rdo;

&ldo;呵，禍水狐狸精這個詞兒真好聽，也不知道是哪個妙人兒想出來誇我的。但是，請你把老字兒去掉好麼？本姑娘明明年方二八呢。&rdo;

&ldo;……&rdo;

&ldo;好了言歸正傳。&rdo;玉娘忽然換上了一副鄭重地模樣，苦口婆心道：&ldo;你還年輕，還不明白。這輩子和誰看對了眼兒啊，那不是你能決定的，是老天爺決定的。&rdo;她伸出手，指指頭頂上的天。

&ldo;但是呢&rdo;

格安抬眼看去，燭光下玉孃的臉一半明，一半暗。就像她這個人，總是一半招搖放肆，一半諱莫如深。很難讓人猜清楚，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玉娘接著開口道：&ldo;你，是及翁將軍，你也永遠是及翁將軍。而不是什麼勞什子來和親的公主，一個維繫臉面的工具。&rdo;

&ldo;就像我，老孃是個妓子，一個要來報仇的，無情無義的妓子。而不是什麼流落風塵，等著情人救的可憐姑娘。&rdo;

她吹滅了那盞燭火，一縷青煙，屋內霎時陷入一片黑暗。這可好，連帶著她那招搖放肆的一面都不見了。

&ldo;平時能遮遮掩掩，能不務正業，能偷空打盹。&rdo;

她一字一句，咬牙清晰，在昏沉的夜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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