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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單薄,四肢纖細,領口向外翻,露出破皮的肌膚和鎖骨。
一輛車緩緩靠近。
吱。
有人從車上下來。
秋秋。
他喊她的名字。
舒令秋頓住,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反應過來立刻將校服拉鏈全部拉完。
溫珣站在她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山一般不可逾越。
去哪兒?遇冬呢?
……回家,不知道。
舒令秋一字一句回答他的問題,佝頭,刻意遮掉臉上的疤痕。
她不想再生出事端來。
溫珣的黑瞳注視著她的脖頸,他不說話了,送她回家。
一路上,一句多餘的問題都不再有。
再回到學校,舒令秋便聽同桌說,欺負她的那幾個女孩昨天被人舉報了。
可能會被關進少管所,後果很嚴重。
舒令秋雙手交合,目不轉睛地盯著掌心。
掌紋相應,錯綜複雜,好像有另一株蓬勃茂密的樹在替自己生長。
自來水筆裡有些堵墨,肖玉支幫忙拆了支新的,重新灌水。
「秋姐,用什麼顏料?」
工作室裡顏料眾多,擺在檯面上的便有好幾種。
舒令秋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收納架上還有個蓮花狀的託盤。
裡邊放著的是溫珣的禮物。
她看了眼禮盒。
想想,還是沒動。
「第二個抽屜裡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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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到深夜。
白天處理了親簽和難纏甲方的三稿,舒令秋腰痠背痛,睡了個下午覺。
一覺睡到了八點,頭腦卻格外清醒。
要命。
生物鐘開始混亂了。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開啟手機。
通話記錄裡有許多溫遇冬的未接來電。
太陽穴跳了瞬,舒令秋掀開被子,回撥過去。
沒接。
算了。
正當她打算靜音時溫遇冬又打來電話。
「什麼事?」舒令秋直截了當的問。
「給你問候聲晚安。」他的語氣嬉笑味兒很重,一點也不認真。
舒令秋懶得和他拐彎抹角,「掛了。」
「誒誒誒別,我說我說。」溫遇冬急了,聲音軟了下來,「那天不是惹你生氣了嗎?想再來安撫你一下。」
安撫?
她還真沒感覺到他是在安撫。
那天他在樓下等她,說的無非又是以前的那些好話。
剛輸完液,腦袋昏昏沉沉的,她不想和他多糾纏,剛說沒兩句腦袋就開始發暈,外面風大,他也沒立即送她進屋,而是趁著她麻木無意識的時間又拽著她去道謝。
現在有精神了,舒令秋像只戰鬥的公雞,忍不住嘲諷道:「放心不用安慰,我會繼續裝瞎。」
「……我和謝江月不是媒體寫的那樣,秋秋,你應該能明白我的苦衷吧?」
「苦衷?」舒令秋感到智商受辱,「同抽一支煙也是劇本?」
「……」
「你們的戲演得真全。」
溫遇冬愣了一會,「謝江月說她忘記帶煙了才跟我要的。」
「她抽了以後我就沒再抽了,真的,我發誓。」
上帝不會放過任何撒謊的小孩。
發過誓言的尤是。
舒令秋也不想再追究,這麼多年來,溫遇冬的性子一直是這樣,他不從源頭解決,而是用最下策的法子解決燃眉之急,從不顧及後果。
很多事情,或許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