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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管得夠多了，以後不會再管他了，他怎麼樣隨他。&rdo;

周明非：&ldo;笑笑，你……？&rdo;頓了頓：&ldo;你沒事吧？&rdo;

梁笑笑在電話裡笑了笑說：&ldo;我挺好的，周明非，&rdo;她說著，趴在陽臺上，搖搖望著宿舍樓遠處：&ldo;我覺得，現在像是一場新生，我不迷戀白錚了，我也不會不甘心了，我以後會好好生活的。&rdo;

周明非在電話裡沉默，沒再問什麼，只說：&ldo;我知道了，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rdo;

梁笑笑：&ldo;好。&rdo;

從那天后，梁笑笑在學校裡的生活歸於平靜和充實。她重新買手機辦電話卡，每天去自習看書，買了考研的資料，三點一線，宿舍、食堂、圖書館。

她的舍友不常在宿舍，有人回老家實習，還人在準備出國、考研，她們都說她變了，竟然能老老實實在學校裡不往外面跑。沒人再提起顧茗，更沒有提白錚，大家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做準備，操心自己往後的人生。

梁笑笑在一週後接到了葉兆的電話，當時她在自習，一個陌生號碼進來，她心裡砰砰跳，直覺是葉兆。

果然，接通後，那邊傳來葉兆的聲音，他說：&ldo;笑笑。&rdo;

梁笑笑縮在圖書館角落的一根大柱子後面，靠著柱子，捏著手機，十分欣喜，她說：&ldo;我以為你會出國安頓好之後才聯絡我。&rdo;

葉兆說：&ldo;現在也方便。&rdo;

梁笑笑有些猶豫，問：&ldo;真的方便嗎？&rdo;那天在碼頭，她記得有人撞見了葉兆，她求他救白錚，不知道是不是給他惹了麻煩，現在他應該回去顧茗父親那邊了，她也不知道他又會面對什麼。

梁笑笑很擔心，但葉兆說，現在方便，她相信他。

似乎是為了讓梁笑笑安心，葉兆提起了之後的事，他說過段時間，風聲不緊了，他就得出國，這段時間能聯絡就聯絡，聯絡不上，他說：&ldo;我沒找你，你就好好看書，準備畢業。&rdo;

梁笑笑說：&ldo;我知道啊，我已經在看考研的書了，我覺得以我的聰明才智，g大一定沒問題。&rdo;

……

梁笑笑說到這兒，停了。

凌晨的清吧，已經沒人了，露臺上風很涼，兩個女人各自披著條毯子。

女作家腳抬起，縮在椅子上，抱著膝蓋，梁笑笑胳膊撐著下巴，喝得有些醉了。

果然，有心事的人會醉，會醉的人都有故事。

對面女人問她：&ldo;後來呢？他出國了，你考上研究生了？&rdo;

梁笑笑抿唇，目光落在桌子上，沒動，半響說：&ldo;沒有，飛機墜海了。&rdo;

女人抱著自己的膝蓋，側頭看她，可梁笑笑低著頭，與遠處靜謐的深山一樣，半張臉淹沒在黑暗中。

她突然抬起頭，目光在燈光下通透，梁笑笑說：&ldo;這是六年多前的事，我後來都忘了。&rdo;

女人說：&ldo;現在都想起來了？&rdo;

梁笑笑點頭。

她當年忘記的，現在都想起來了，一幕一幕，在腦海里迴轉，就像昨天剛剛發生一樣，她不記得當年的心情，她只能體會現在的心境，從頭到尾，徹骨的寒意。

在葉兆跟著顧良離開前，他們一直有聯絡，他的電話大多半夜打來，宿舍沒人的時候，她躺在床上接，有人，她爬下床，披著衣服去樓道，坐在樓梯口和他打電話。

最後那通電話接通時，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