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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要委屈你一些了。&rdo;華錦從八門高櫃裡拿出一件褙子，讓華琛換上，&ldo;不過穿的時候要小心些，別弄壞了母親的這些遺物。&rdo;

華琛點點頭去角落裡換衣服。

華錦便又給自己找了一件銀紅色夾襖和淺草色襴裙。

祖母特意提起的那件十樣錦妝花褙子則由姐姐穿上。

三人換好了衣裳，陳媽媽則上前來幫他們上妝，白桃在一邊打下手。

母親遺留下來的胭脂水粉他們不捨得用，都是準備好了帶過來。

看著哥哥被塗上了紅紅的胭脂，華錦忍不住想要笑，卻憋著不敢出聲。

華琛露出無奈的笑來，&ldo;妹妹，這還是哥哥第一次男扮女裝。&rdo;

&ldo;我們四少爺長得這麼俊美，化了妝還真是分辨不出來是少爺還是姑娘呢!&rdo;陳媽媽說完把一頂白狐的裘帽戴在哥哥披散開的頭髮上。

對於陳媽媽的神補刀，華錦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待仔細看清華琛的模樣，她不禁瞪大了眼睛，&ldo;哥哥真的好美啊!&rdo;

華琛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ldo;妹妹就知道取笑哥哥。&rdo;

那邊，華蕙也換上了那件十樣錦妝花褙子，陳媽媽又上前幫她上了妝，&ldo;要說這四少爺的容貌有七分像夫人，這二姑奶奶就有六分，連身量也像。&rdo;上完妝，她將那支赤金點翠的丁香花簪子插在她的頭上，&ldo;就是二姑奶奶要多笑笑，夫人以前很喜歡笑的。&rdo;

最後是華錦，因為身量小，她還特意在裡頭加了一套素色的夾襖。

陳媽媽給她上妝，華錦還俏皮的問道：&ldo;陳媽媽，我怎麼長得最不像母親?&rdo;

&ldo;五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很像夫人。&rdo;陳媽媽笑笑又道：&ldo;你長得最像你親祖母。你是沒見過，那是一個讓人見過一面就忘卻不了的人兒。恐怕你祖父到死的時候，心心念唸的都是你這位親祖母。&rdo;

怪不得家裡那位祖母見到她總是不經意就會流露出讓人寒顫的眼神，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華錦收拾起思緒，看了一眼身邊的哥哥和姐姐，&ldo;也是時候替母親去討債了。&rdo;

此時，已是子初十分。

外頭的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一行人出了東廂房，悄悄離開軒雲居。

早有婆子接應在門口，見到他們出來，忙上前稟道：&ldo;夫人讓奴婢來稟，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羅府那兩個看院子的婆子都已經迷暈了，段媽媽也是半昏半醒的。&rdo;

華錦頷首，&ldo;半昏半醒是最好的，保證她見了我們能完全清醒。&rdo;

跟著那婆子往外走，出了二門，姜氏早已經等在外院門房中。

隔著窗戶看到他們，忙帶著人迎了出來。

待到華錦姐兄妹三人走進姜氏身邊，她忍不住咂咂嘴，&ldo;怎麼能這樣像呢?&rdo;

又看向華琛，&ldo;我們琛哥這樣裝扮起來，恐怕姑娘家見了都要嫉妒呢?&rdo;

眾人又是笑笑，緊張的氣氛也淡去了不少。

&ldo;好了。&rdo;姜氏吩咐，&ldo;人去的太多了容易引起注意，就我們幾個再帶上陳媽媽吧。那邊我還叫來了昌邑的鐘縣尉作證。&rdo;

竟然還找來了第三方證人，華錦不禁對著姜氏贊道：&ldo;舅母做事真是仔細又周全。&rdo;

&ldo;好了。&rdo;姜氏微微一笑，&ldo;等到事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