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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但華錦怎麼都覺得王氏看著華桐的眼神有些異樣,好像在囑託她做些什麼事情。
待到華桐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華錦才看到原本在華桐身前的大哥哥華琨。
大哥哥回家來了?
是自己回來的還是府里人找到他的?
剛剛與她成親的大嫂嫂呢?
華錦悄悄往華琨身後挪了挪,剛想與他打個招呼便聽到為太夫人看病的郎中發出啊呀的一聲叫。
眾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便全都在那老大夫的身上。
只見他手中剛剛從太夫人頭上拔出的那根銀針已經發黑。
華錦和眾人一樣都瞪大了眼睛,看看那根銀針又看看躺在病榻上的太夫人。
銀針變黑意味著什麼在場的人都懂。
只是……
&ldo;這銀針怎麼會發黑?&rdo;率先問出眾人心中疑問的是章大老爺。
那郎中是德州的名醫,此時捏著銀針的手也有些瑟瑟發抖,好像有些後悔走了這一遭,一不小心就捅破了他不該知道的秘密似的。
&ldo;回侯爺的話,太夫人的頭皮和髮絲上都已經侵入了毒藥。以老夫的經驗判斷,這毒雖算不上劇毒,但積蓄已久,不但已經滲入到頭皮和髮絲上,更是已經浸入到血液和五臟六腑之中,所以很難清除。&rdo;他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章大老爺瞪大了眼睛,&ldo;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的?&rdo;又怒瞪著房中的四個大丫鬟,&ldo;你們竟然敢謀害主子。&rdo;
熙春、念夏、斂秋和拂冬一向是這府中最得臉的丫鬟,此時要背上這弒主的罪名,人人都失了往日的鮮活光彩,齊齊的跪下來磕頭求饒,人也抖得跟篩糠似的。
&ldo;與奴婢無關啊!請大老爺明鑑!&rdo;
&ldo;不是……她們……&rdo;隨著這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眾人才注意到此時的太夫人在銀針的刺激下已經睜開了眼。
人已經醒了,又是眾人都在場。這個時機若是請那位老姨奶奶過來便是最好的時機。
華錦轉身看了侍立在身後的杜娘子一眼。白桃是她長帶在身邊的,此時讓這位新進府的繡娘去辦事,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一個眼神杜娘子就明白了華錦的意思,微微頷首之後悄然的退出了朝暉院的正房。
…………
另一邊的韜玉軒,湘芸待華琨走後便規規矩矩的坐在宴息室裡頭等著訊息。
只是過了不多久,便有一位穿著華貴的年輕婦人走了進來。
湘芸便忙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就給眼前的年輕婦人磕了頭,&ldo;參見王妃。&rdo;
&ldo;你倒是個伶俐的。&rdo;華桐也不讓人起來,&ldo;也希望你真是個伶俐的聽話的。&rdo;
&ldo;王妃說的話湘芸一定會聽。&rdo;她低眉斂目的跪在華桐的身前。
湘芸以前雖是個唱戲的,但是手藝人靠手藝吃飯,更何況她是名旦,也從來不用對人這般低聲下氣。
這般如此她也是心甘情願的,為了華琨她可以沒有下限的討好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只為了他不夾在中間難做人。
華桐繞過湘芸坐在了她剛剛坐的那把太師椅上,而湘芸挪了挪膝蓋繼續跪在華桐的身前。
&ldo;聽說你是個戲子?是怎麼攀上我們家琨哥的?&rdo;
地面微涼,湘芸覺得腹部有些隱隱作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