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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二老爺又上前一步道。

&ldo;也怪不得你們想不到。&rdo;方姨奶奶露出一絲冷冽的笑看向床榻上的太夫人趙氏，&ldo;誰又能想到有人買通大夫往自己親姐的藥中下毒呢。&rdo;

此語一出眾人譁然。

二老爺更是表情痛苦的望著床上躺著的太夫人，&ldo;你……為什麼?我母親待你不薄?&rdo;

是不薄，可這世間事哪裡有那麼多應該和不應該。

之前的羅氏，若干年前的太夫人趙氏，哪個不是為了一己私慾枉顧人命。

二老爺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手指著太夫人趙氏，&ldo;有次我去看望母親見到過你往母親的藥碗中放東西，那時你告訴我是為母親割血做藥引，還讓我看了傷口。&rdo;他的情緒越說越激動，&ldo;原來……枉費我那時感恩戴德的跪下給你磕頭。&rdo;

&ldo;夫人死後。&rdo;方姨奶奶看向此時嘴唇翕動卻說不出話來的太夫人趙氏，&ldo;你給老侯爺磕頭說要代姐姐照顧二老爺，怎麼都不肯離開章家。後來老侯爺被你對夫人的這份誠心感動，將你留在府中。你卻是沒有想到老侯爺為夫人守了三年的孝期才將你抬為繼妻，並且這一生都對夫人念念不忘。&rdo;

念念不忘讓太夫人趙氏的情緒更加激動起來，華錦看到她的嘴和手也抖得更加厲害。

&ldo;那這個秘密方姨娘又是怎麼知道的?&rdo;一直沉默的大夫人王氏不由問道。

&ldo;那年我帶著翠玉去祭拜夫人，忘記了帶鐵鏟便想著去林子裡折些樹枝回來除除墳前的草，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她在夫人墳頭說的那番話。&rdo;

方姨娘抬手指著太夫人，&ldo;你還記得你在夫人墳前說過什麼嗎?&rdo;

太夫人趙氏的嘴乾巴巴的張了張，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ldo;你說……&rdo;方姨奶奶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模仿起趙太夫人的語氣，&ldo;你說你是嫡女又何如?曾經在家中風光無限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我代替你成為了侯夫人，睡著你的夫君你的床，管教著你的孩子。&rdo;

&ldo;後來我和翠玉被你發現，你便無所不用其極的迫害我們。&rdo;

方姨奶奶的話說完，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躺在病榻上的太夫人，懷疑、憎恨、不解……而原來這些看著她的目光統統都是尊敬。

這目光裸的盯著趙氏，讓她覺得無處遁形。

不!她是這個家中最受尊敬的，最高高在上的存在。

不!絕對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這些目光中，有一道正恨恨的盯著她，趙氏只覺被盯得全身發麻。

而盯著她的二老爺也是全身巨顫，他邁著虛無的步子走到榻邊，一向溫潤的面孔竟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ldo;我一向把你當成親生母親來尊敬的，卻沒想到你就是我的殺母仇人。&rdo;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事情發生多年他已經沒有多少悲慟，而是震驚。

&ldo;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我當成傻子是嗎?我就真的這麼好騙?&rdo;

怕又是想起羅氏的事情了吧?

華錦看著這位有些不知所措的父親，第一次對他產生了深深的同情。

可是隻有弱者才需要同情。

在華錦的眼中，他上不能照顧生母，下不能保護妻兒，便就是一個弱者。

人都道難得糊塗，可是這位也太糊塗了些。

華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