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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不是趙莎莎嘛?”
歡慶一愣,轉頭就看到孟瑤帶著一臉笑容迎向何一清。
“莎莎!好久不見啊!你那孩子終於落地啦?哎喲你都不跟我說一聲,我還想著有空去看看你孩子呢!”她說話的物件是何一清的老婆。
那女人笑得很燦爛,拉著孟瑤的手就親暱地說:“我生完孩子身體太虛了,我老公死活不讓我去上班,天天在家待著可悶死我了。我前幾天還惦記著要跟你說一聲呢,這不是年底了又給雜七雜八的事兒絆住了……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她說著,看向身邊的男人,語氣帶了點嗔怪:“就我今天能出門,還是他大發慈悲呢!在家裡好說歹說才帶我出來走走,不然我整個人非生鏽了不可!”
孟瑤笑著應她:“瞧瞧你這幸福勁兒,再跟我秀兩句恩愛,我現在就要哭給你看啊。”說著,轉頭看到何一清,“你先生對你可……”
聲音戛然而止。
震驚的尷尬在臉上一覽無餘,孟瑤回頭看了眼一臉淡然的歡慶,視線觸及趙莎莎疑惑的神情,只得陪著乾笑把話說完:“對你可真好……”
趙莎莎只一愣就笑得眼睛也眯起來了,“他那哪是對我好,那就是貪省心。可不是,我在家連床都不讓下來,他可真是不能更省心了。”聽著像是責怪,卻一點沒有責怪的語氣,說著朝歡慶瞥了一眼,好像才看到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是你朋友?”
孟瑤點了點頭,歡慶那一臉淡然真讓她心肝肺都涼涼的。
“一清,這不是你那個同學嗎?我可還記得呢,上回咱們在商場碰見過,今兒個見到了你也不打個招呼。”她這會真是責怪的語氣了,瞪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的老同學,真是沒情意。”
何一清握著她的手,笑得滴水不漏,“老同學幾天一個樣,越來越漂亮,認不出了。”
不等歡慶說句話,趙莎莎就笑開了:“他啊,就是嘴巴甜,沒點別的長處了。”說著朝歡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還在他上學時候的相簿裡見過你呢,梳著馬尾辮站在操場邊上,跟現在一樣好看。”
一聽就是假的,歡慶也樂得收了這好意,“哪裡,這麼多年,早老得沒邊了。”
看歡慶一臉淡淡然,趙莎莎也接不上什麼話。直覺上,這女人脾氣大概不怎麼和氣,不是能一見如故的型別。於是也不糾纏這個話題,和孟瑤繼續寒暄了幾句話,約了個時間打算年後聚一聚,順便看看孩子。
何一清一直眉眼溫和地站在自家老婆身邊,握著她的手,時不時提一下手裡的大包小包,站了有一會也不開口提醒兩人,很是溫順和氣的樣子。
歡慶冷眼看了他一會,直到他憋不住那一臉溫和朝她看過來,眼神裡是一些塵封許久的嘆息和不忍,讓歡慶心頭一陣堵。
冬天的風越發冷了,在人群裡來來往往穿著,好像兩個人無論靠得多近都無法取暖。可眼前這一對漸漸走遠的夫妻,並沒有離得很近,就是互相牽著手,看著也讓人覺得好溫暖似的。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歡慶驀然想到這一句,眼睛酸酸澀澀的,還是笑得恣意昂揚,非拉著孟瑤去喝酒。找了個靠江的小攤子,攤邊搭了幾個簡易的擋風棚,有麻辣小龍蝦,有烤串,也有驢肉火燒,有幾個湊在一塊的大老爺們坐在那喝牛二,說起話來粗聲粗氣的,臉頰通紅。
歡慶二話沒說拉著孟瑤就坐下了,喊了兩瓶牛二,豪氣沖天地直接就倒了一杯,一乾而盡。
孟瑤眉頭有些跳,心頭浮上來不好的預感。
“陳歡慶,瀟灑一點好嗎?”孟瑤笑得苦澀,“都多少年了,你不放過自己,還怎麼過日子。”
“我日子過得可還真挺不錯的。”歡慶又喝了一口酒,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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