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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得大聲,僅以此維持樓道里聲控燈發出的岌岌可危的光亮。
沒幾步他們便到了二層,在租屋門口停下,她從包裡找出鑰匙開門。
因為走廊裡的燈早幾年壞了,她在黑暗裡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讓鑰匙合上門孔。等她重新把握好鑰匙的方向,打算再次開鎖時,房門倒自己先開啟了。
是屋內的姚遠開的門。
他在裡間聽見動靜,先她一步幫忙開啟了門。
門板邊緣被姚遠單手撐住,他另一隻手裡拿著手機,手指翻飛,應該是在回人訊息。
說話時甚至沒有抬頭看她,只問了聲:&ldo;姐,你怎麼回來了?&rdo;
後他抬頭,才注意到姚寒露身後的人。
從未謀面,一個陌生的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
個頭很高,寬大的黑色短袖衫罩著上身,叫人看不出身板。
姚遠瞭了他一眼,除卻這人空洞的眼神,精健的身材看著倒是有幾分像職校那個常常在巷子裡堵人的混混頭子。
這個想法掠過,他一下皺緊了眉頭,目光帶有警惕地將路與再次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而後視線才轉回到姚寒露身上,不鹹不淡與她對視一眼,沒好氣地問:&ldo;這誰啊?&rdo;
姚寒露接過話:&ldo;噢,這是路與,我的學生。&rdo;
簡短地解釋了路與的身份後,她不顧姚遠依舊緊繃的神經,大推開門,一面回身對一路上都沒出過聲的路與說:&ldo;小與,別怕,跟姐姐進來。&rdo;
路與的目光不經意從一旁的姚遠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姚寒露臉上。
他滯愣地點了兩下頭,然後繞開門邊的姚遠跟著姚寒露走進屋內。
貧瘠、破舊和窄小‐‐這是姚家租房的現狀。
復古的黑色皮質雙人沙發,配有厚重電箱殼的舊式家用彩電,沙發前擺放的茶几兼備餐桌的功能,桌面上擺放著筷桶和陶瓷水杯。
客廳不大,拐角的牆壁嵌著兩扇門‐‐大概是兩姐弟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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