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5 頁)

指，啪。

鯊魚群聞聲若嗅到了血腥。列隊退出肉山。

從我腳下流過的水是紅色的。尚有溫度。

天空中的雨隨著鯊魚的離開而消失。彌散在空氣中的水汽、血汽因強烈的光線而被蒸發，堆積在血泊裡的肌肉牛殘破的身體卻蒸發不了，它們只會腐爛，暫時，消失的還不夠徹底。

太過驚人的變動讓朵兒不知道該拿出怎樣的表情來應對。

幽姬，小心翼翼的避開地面上的血水，儘可能的不弄髒她的馬靴。

流水美人笑道：“回去吧，此河不通。我不會放你們過河，至少，現在不會。”

我問道：“你認識小紅帽？”

流水美人笑的格外惹人厭。

他只是笑。正面的回答，沒有。

抽搐。流美人的臉在抽搐。

一隻手穿過了他的左胸。五指併攏，倏爾攤開。向我招手。穿透流水美人的胸腔向我招手。

“魔王大人，這是命運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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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美人身後有聲音傳來。

（）

吃吐馬跳了起來，越向了前方高高大大的流水美人。

張大嘴，吃吐馬咬住了流水美人的喉結。噴，射出來的血水染紅了吃吐馬的整個身體，但它並未放手。牙齒磨合，咀嚼，連同皮骨，吃吐馬吞嚥著流水美人喉嚨上的骨與肉。

身體膨脹，吃吐馬的身體大了數倍。

“咔——”

骨裂聲。

流水美人頸項上的腦被吃吐馬銜走了。失去了腦袋的流水美人，流的是紅色的水。

綠布的左手按在了流水美人的斷頸處，向下按壓。噗咔咔咔，崩碎的骨頭散了一地，但是流水美人身體的外表看上去沒有多大變化，除了少了一隻腦袋，胸上多出了一隻手。綠布的一拍，讓流水美人頸骨以下的骨頭全部蹦出了體外，而且碎掉了。

全身都是洞，每個洞都在流血。

暴雨驟然而來。

去而復返的鯊魚群被它們主人的血的味道所吸引。

比起肌肉牛的血肉，流水美人散落在地上的碎骨、鮮血，對鯊魚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垂涎很久的無上美味。

恨不能啖其骨啜飲其血。

綠布拎起無骨的那副軀殼，把它擲向了空中。

一尾嬌小的鯊魚卻率先遊向了流水美人的軀殼，它從他的身體上撕扯下小半塊肩膀，隨後興奮的遊開。剩下的鯊魚群不甘落後的紛擁而上，他的身體，太小了，對於那麼多的鯊魚來說。

其中的任何一隻鯊魚都可以吞下這個流水美人。

綠布揮動了一下左臂，黏在地上的碎骨也飛向了天空。立即就有撒歡的鯊魚聚攏過來，爭搶著那些新鮮的骨頭。

吃掉了飼主，鯊魚群念念不捨的在雨水中逡巡，不願離去。

綠布出右手食指，開始詠唱，綠色的冰箭在他的指尖成型，嗖，冰箭飛向了空中。

一隻體積明顯大出同伴很多的鯊魚被冰箭貫穿了左右兩側的眼睛，森冷的寒氣從冰箭箭簇上流出，鯊魚的身體開始結冰。咔咔咔，冰裂的聲音隨之而來，數十秒之內，大塊頭鯊魚成為了一大片冰渣，在地上攤了開來。

毫無同伴意識，不過聚在了一起而已。剩下的鯊魚帶著雨水一起鑽回了美人流水。

來得快，去得也快。兩場雨。兩個開場白。前一個主事人想當完整的消失了。後來居上的主事人氣定神閒，單手抄在口袋裡。

“氣氛不是很好，不適合談話。”

綠布不知道詠唱了些什麼，堆積著肌肉牛屍體的那片地面升起一圈濃綠色的光幕，滋滋滋，深綠色的液體沿著光幕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