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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面陽光明媚,春日的暖陽灑滿了院子,小翠把自己蓋的那床老棉被拿出來在太陽下曬曬消消毒,粗布床單下就是稻草,也省事不用曬了。
小翠早上看頭上的傷口都結疤了,就燒水洗了澡洗了頭,說實在的,頭上的汗水味加上血腥味,她早就忍無可忍了。但是想到頭上的傷口沒癒合,她一直忍著沒洗頭,身上也只是用熱水簡單擦洗一下。因為自己不能挑水,水都不好意思放肆用。
全身洗刷完畢,小翠見水缸已經見底,就提上一隻木桶,拿上木盆和髒衣服,準備去井邊洗衣服,再提些水回來。沒錯是提水,因為她不會用扁擔挑水。
井邊一個人也沒有,一年之計在於春,現在農忙,男女老少都上工掙工分去了。
現在洗衣服都是用茶枯或者菜枯,就是榨茶油或者菜油剩下的渣子,可以洗衣服也可以做肥料,好像還能餵豬。
小翠也搞不清楚用茶枯洗衣服的用法,反正就當肥皂用,搓洗一遍後再用洗衣錘在井邊的青石板上拍打。粗布衣服皮實,反正也錘不爛,現在小翠只求有乾淨衣服穿,哪裡還有條件講究布料和款式。
在井邊的濕地上,小翠發現了本地人叫鴨腳板的野菜長得綠油油的,十分茂盛,這些都是原主小翠的記憶。想到自己缺菜吃,小翠扯了一大把鴨腳板,在水井邊洗乾淨後帶回去。
用木瓢舀了大半桶水,小翠一隻手提著水桶,一隻手把木盆廓在腰上朝老方家院子走去。邊走還邊苦想以後到底怎麼賺錢養活自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方家的院子外面。
水桶裡面的水一滴都沒潑出來,這木桶加上水再怎麼說也有三四十斤,小翠一口氣從井邊提到院子門口,居然臉不紅氣不喘,一點沒覺得吃力。小翠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她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
方家院子裡,回來給一家人取早上蒸好的紅薯墊肚子的張小雲看到小翠曬的棉被,心裡膈應的慌,就把棉被扔到院裡的黃泥地上,站在上面邊踩邊罵,「小賤人,死要錢,不要臉!」
小翠正看到張小雲跳起腳踩自己的棉被還罵人,立刻把水桶和木盆放下來,拿起洗衣錘快步走過去,「小賤人你罵哪個?」
張小雲被小翠抓了個正著並不害怕,接話道,「小賤人罵的就是你!」話剛出口,張小雲才意識到上當了,自己罵自己是小賤人。她氣呼呼的揚手就要打小翠耳光,被小翠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硬是沒打下去。
小翠趁機拿著洗衣錘就拍打張小雲的臀部,這一招還是小翠前些天同金花嬸並肩戰鬥後學到的。
「敢踩我的被子,今天好好教訓你一回,讓你下回看到我就繞路走!」
張小雲手腕把小翠抓住,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掙不脫,這邊臀部被洗衣錘打的啪啪響,痛得她喊爹叫娘。
小翠一口氣用洗衣錘打了十幾下,才算解氣。因為洗衣錘是木頭做的,小翠還是控制了力道,怕萬一下手不準打傷張小雲骨頭。
「小翠,莫打了,我曉得錯了,求求你,莫打了!」張小雲哭著求饒,實在是太疼了,張小雲覺得自己臀部肯定被打腫了。
「知道錯了?下回還敢再犯嗎?」小翠鬆開她的手,看見張小雲的手腕上印著淤青的一圈手印,心裡還怪張小雲怎麼這麼不經事?
「我不敢了,小翠!」張小雲還是第一次正眼看這個自己從來都看不上的慫蛋二嫂,這分明是個母夜叉,怎麼自己會以為她是慫蛋呢?
小翠可沒打算這麼放過張小雲,她直接衝到張小雲屋裡,把她床上的棉被從房裡拖到院子裡,十分解氣的跳著踩了一回,揚了揚手中的洗衣錘,惡狠狠的低吼道:「張小雲,我告訴你,下回再欺負我,直接用刀剁你的手!」
「不敢了,二嫂。」張小雲咧著嘴笑得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