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ldo;你當然有那麼厲害。我見過你在柏樹灣是怎麼幹的，我看過報紙上登的你辦的其他案子。如果有人能救我出去，那個人就是你。&rdo;

&ldo;我會盡我所能，&rdo;我重複了一遍，&ldo;但我不能給你什麼承諾。&rdo;

&ldo;我一分錢也沒有。&rdo;他說，&ldo;你知道的。但如果你把我救出去，我一定會想辦法付你錢。我是認真的。我會的。&rdo;

&ldo;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rdo;我站起身，&ldo;我會告訴佩奇菲爾德我要幫你，這樣他就不會一直逼著你認罪了。&rdo;

我起身離開，把這個乞求幫助的人留在了鐵絲網後面，乘電梯下到辦公區。值班的重案組警官中有一人正是克萊恩。我問他埃伯哈特今天來了沒有，他跟我說來了，就在辦公室。&ldo;不過他情緒很差，&rdo;克萊恩說，&ldo;如果你去找他的話，他很可能會找你的麻煩。&rdo;

&ldo;我去碰碰運氣。不過，他究竟是吃錯什麼藥了?&rdo;

&ldo;我不知道。這一星期以來他都是這個樣子。&rdo;

克萊恩幫我打了個電話。隔著辦公桌，我都能聽到電話那頭的咆哮。克萊恩告訴我得等一會兒。我等了二十分鐘，辦公室裡基本沒什麼事。後來，埃伯哈特打來電話，讓我進去。

他的辦公室裡瀰漫著藍色的煙霧，熱得可以種溫室作物。辦公桌旁的可攜式加熱器開著，而大樓裡的供暖系統也在執行。埃伯哈特卷著袖子，埋頭於一堆亂七八糟的紙張中，嘴裡叼著一隻疤痕累累的蘋果形石楠木菸鬥，正在吞雲吐霧。他面頰上滿是灰色胡楂，襯衫皺巴巴的，胸前沾著汙漬，領帶歪歪扭扭。他的臉依然如我昨天看到那樣疲倦鬆弛，眼袋更加明顯，彷彿昨天晚上睡得太少，或是通宵未眠。

我一關上門，他就開口道：&ldo;給你十分鐘，不能再長。我今天的案頭工作真他媽的多。&rdo;

&ldo;當然。你幹嗎把這裡弄得這麼熱?&rdo;

&ldo;這裡不熱。&rdo;

&ldo;屋裡肯定有八十華氏度，埃伯，還開著個加熱器。&rdo;

&ldo;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樂意把這裡弄多熱就弄多熱。&rdo;

&ldo;你還好嗎?&rdo;

他從嘴裡拿出菸鬥，用菸斗柄指著我，怒目以對：&ldo;你來這裡是有原因的吧?如果你只想問這些蠢問題，就他媽的出去。&rdo;

他讓我感到有些不安。但如果逼問只會讓他把嘴合得更嚴。埃伯哈特不是那種會被人逼問出答案的傢伙。

我走了過去，在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ldo;我來這裡是為了羅斯&iddot;丹瑟爾。&rdo;

&ldo;克萊恩拿著你的證詞，你在上面簽個字。&rdo;

&ldo;我簽過字了。我指的不是那個。&rdo;

&ldo;那是什麼?&rdo;

&ldo;我剛才去樓上跟丹瑟爾談了一下。&rdo;我說，&ldo;他發誓說不是他殺的弗蘭克&iddot;科洛德尼。&rdo;

&ldo;那麼?&rdo;

&ldo;我相信他，埃伯。&rdo;

&ldo;我就知道會是這樣。&rdo;他把菸鬥重新放進嘴裡，一邊咂著菸嘴，一邊發出憤怒的嘟嚷。然後他說道：&ldo;我猜你是想獲得許可，自己去調查。&rdo;

&ldo;我就是這麼想的。&rdo;

&ldo;有時候你真的很煩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