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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得了，埃伯，我對你瞭解得很。肯定有原因，否則你不會這樣子跑過來的。&rdo;

&ldo;你覺得你瞭解我?沒人瞭解我。特別是黛娜，她最不瞭解我。你想聽點有趣的事情嗎?她昨晚給我打電話了。我剛到家兩分鐘，她就打了過來，自從她離開之後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打電話的原因是，她覺得我可能很擔心她，所以她想告訴我她很好。沒問我怎麼樣了，沒問事情怎麼樣了，就想讓我知道她很好，跟一個朋友在一起。她是這麼說的，&l;我跟一個朋友在一起。&r;她的渾蛋情人，她就是跟他在一起。&rdo;

&ldo;所以你就出門喝酒，找人上床?&rdo;

&ldo;沒有。你沒聽我說話嗎?我沒跟人上床。&rdo;

&ldo;好，你沒有。今天晚上再回去看看那位女士，也許你會走運。&rdo;

&ldo;走運。是啊，她把我趕了出來。&rdo;

&ldo;什麼?&rdo;

&ldo;她把我趕了出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她沒能跟人上床。&rdo;

&ldo;埃伯……&rdo;

&ldo;她說我是男人中的蹩腳貨，把我趕了出來。&rdo;

水壺厲聲響了起來，我伸手關了煤氣。

&ldo;昨晚我以為是喝了酒的緣故。&rdo;埃伯哈特說，&ldo;沒什麼好擔心的。可是今天早上……&rdo;他的臉皺成一團，有那麼一個難堪的瞬間，我以為他會大哭出聲。但他只是用手揉了揉眼睛，回復了剛才的表情。他抬起頭看著我，像週日上教堂祈禱時一樣哀求著：&ldo;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跟我一樣年紀，你知道這種事……你明白嗎?&rdo;

我明白，是的。為什麼他會過來，他真正想說的是什麼。整件事情‐‐他的樣子，他剛才說的話，他將要說的話‐‐這簡直太有漫畫效果了，但也實在太悲慘。

&ldo;我不行了，&rdo;他說，&ldo;我沒法讓這個婊子養的起立敬禮。&rdo;

02

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給他倒咖啡，嚴厲地斥責他，跟他說這只是暫時的‐‐由於壓力、由於黛娜離開帶給他的心理衝擊、也可能是由於昨晚那個女人和當時的環境。當然，這些他全都知道，但他心情沮喪、寂寞孤單‐‐埃伯哈特這種人能夠體會到的最深的沮喪與孤單‐‐他需要富有同情心的朋友告訴他這些事情。後來，他似乎感覺好了一些。可對我來說，這一天的開端可不怎麼樣，再加上昨晚西比爾&iddot;韋德剛跟我講述了那段糟糕的往事，我感覺跟上週日一樣，心情極為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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