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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派人去勸過沒有?&rdo;
&ldo;去過。他仍堅持辭意,不去就職。眼下,戡亂正在進行,武漢地方最當重要。要他去,這全是黨國的需要和將士的渴望,並無其它意思。你同健生交誼很深,他一定肯聽你的話。&rdo;
當日,黃紹竑便飛抵上海。
見面,白崇禧依然有氣:&ldo;是那個人派你來的吧,煞費心機!&rdo;
黃紹竑並不做解釋,反問道:&ldo;你這幾年在南京做官,過得怎麼樣?&rdo;
&ldo;還能怎麼樣?有陳小鬼(指陳誠)從中搗蛋,我這個國防部長還能做出什麼名堂來?自古未有權臣在內而大將能立功於外的,歷史教訓不難復按。&rdo;
黃紹竑啞然失笑:&ldo;事到如今,你還對他們寄以希望嗎?你這個&l;小諸葛&r;,實在太不&l;亮&r;了……&rdo;
白崇掉一愣,詫異地盯著黃紹竑、茫然不明所以。
黃紹竑說:&ldo;這場和共產黨打的仗,打不下去唆。蔣介石這樣指揮作戰,非把手上的本錢全部賠光不可!健生兄啊!你這幾年在南京,官做得是不小,卻再大也不過是籠中鳥罷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今,蔣介石放你出去,你還不趕快遠走高飛?&rdo;
白崇禧若有所思,黃紹竑繼續指點:&ldo;廣西有幾個軍在華中,你趁早出去把它掌握起來。一旦時機成熟,你就可以在外面造成形勢,迫蔣介石下臺,讓德鄰(李宗仁)出來主政,倡導和談,豈不一舉而數善?&rdo;
世人只知白崇禧是&ldo;小諸葛&rdo;,殊不知黃紹討比小諸葛還&ldo;亮&rdo;。白崇禧的怨氣頓時化為烏有。
6月中旬,白崇禧回到南京,當月28日即走馬上任。
在華中&ldo;剿總&rdo;成立的同時,蔣介石下命撤銷了武漢行轅,華中真真地成了白崇禧的一統天下。
連日來,白崇禧心曠神怡,以為大可乘此崛起,獨霸江南。他的戰略佈局是:用張軫部守點,張徐兵團做機動,陳明仁的第29軍和地方部隊做境內&ldo;清剿&rdo;。他得意地把此叫作&ldo;火力壓倒火力,速度壓倒速度,縱深突破縱深&rdo;。
昨天,情報系統報告:共軍主力正在豫東大戰,華中地區沒有主要的部隊,不會有大的軍事行動。白崇禧又是一陣輕鬆,打算到他的轄境據點巡視一番,並和駐守襄樊的第15&ldo;綏靖區&rdo;司令康澤通了電話,告之7月2日乘飛機先到他那裡。
小風攜著啾啾鳥語,吹得白崇禧悠然如醉,飄飄浮浮半人夢中。
康澤的電報攪碎了白崇禧的夢境:
襄樊門戶老河口被攻,共軍來勢猛烈,有五、六萬
人之多。已組織力量反擊,事態正在發展中。
白崇禧從涼椅上站起身:&ldo;胡扯!共軍都在豫東打亂仗呢,他那裡哪兒來的共軍?五、六萬,天上掉下來的?&rdo;
湖北 襄樊 1948年7月1日
康澤給白崇禧發去電報,自己對這突如其來的戰事也難以置信。
他問情報處處長董益三:&ldo;攻打老河口的是什麼部隊?&rdo;
這幾天,董益三天天接到的華中情報站的情報也是共軍主力全部在豫東會戰;轉瞬,情報就變了&ldo;臉&rdo;,他亦被弄得暈頭轉向:&ldo;劉伯承的主力全部東調,投入豫東戰場,不僅華中情報如此,就是國防部情報廳也是這麼通報的。&rdo;
康澤質問:&ldo;那麼老河口的情況怎麼解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