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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得問你師尊同不同意你下山了。」離塵笑著說了一句,轉身進了屋,再出來時拿了一隻白色的瓷瓶,交給顧清寒,「師兄,這是洗筋伐髓汁,每日早晚各在沐浴時滴入一滴,一個月後可以逐漸滴兩滴,能對他的體格有改善。」
「好。」顧清寒淡淡的把瓷瓶接過,又被離塵塞了兩瓶低階的有助於修行的丹藥,這才帶著宮徵羽又返回近水峰。
「師尊,峰頂太小了影響我發揮,能不能讓我繞著近水峰跑?」
宮徵羽在劍上就開始放軟語氣央求,到了近水峰,下了劍,顧清寒還是沒有鬆口。
「我保證,我真的再也不自殺了!」他作出一個三指舉天的發誓動作。
但這人前科太多,顧清寒還是不放心,何況近水峰峰頂也不小了。
宮徵羽扯著他的袖子,搖了搖:「師尊~你要是信不過我,可以讓江疏淺監視我,要不然,你親自監視我?」
「師尊~求求你了~」
「……」
顧清寒微微嘆了口氣,妥協道:「若你再尋死……」
宮徵羽打斷道:「我要是再尋死你就找根繩子把我拴在竹屋裡行了吧!」
顧清寒:「走吧。」
一來一回的折騰已經接近了日落時分,夕陽無限好,掛在高高聳起的高峰,美得像是一幅畫。
宮徵羽終於離開了近水峰,好歹呼吸上了一口還沒被顧清寒囚禁的日子。
一身紅衣在素雅清致的玄清派分外惹眼,更別說兩個都是絕美之人,幾乎是兩人一下來,便有弟子偷偷的把目光投過來。
「宮師兄還沒死啊!」
「噓噓噓,掌門也在,小點聲。」
「啊,我就是感慨一下,宮師兄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六界,不然為什麼這麼命大,想死都死不了。」
「掌門和宮師兄突然下來做什麼啊。」
「不知道誒,偷偷看看。」
「……」
顧清寒對在不遠處圍觀的弟子置若罔聞,只是聽到死這個字眼時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
反倒是宮徵羽,聽見有個感慨他怎麼還沒死的弟子,他聽著聲找過去,一眼便鎖定了那個個子矮矮的小子。
很好,又是你,你完蛋了!
他瞪了一眼過去,眼神陰沉又滲人。
那個弟子沒來由得打了個寒顫,又縮到了比自己高大的師兄身後。
顧清寒在半空中擺了一下手,近水峰山麓的地形便從他手之後逐漸浮現,看了一眼宮徵羽,他道:「為師會在這裡看著你。」
宮徵羽拉下臉,一臉苦澀:「……」
不是,真要跑啊!
他抿了抿嘴,不情不願的磨蹭了一會,顧清寒沒有催促,依舊是一副淡漠的表情,靜靜的站在一旁。
宮徵羽在跑和求饒之間徘徊猶豫著,一邊是要累成狗的滿山跑,一邊是又被關在近水峰當個大廢物,他咬了咬牙,抱拳轉了轉手腕,憤憤的沿著蜿蜒的山路跑了起來。
紅色的背影越跑越遠,直至消失不見,顧清寒便把目光放在了半空中的影像上,眸色冷淡卻認真的隨著那抹紅色移動。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紅色一直以均勻的速度移動,顧清寒眼中不由得多了許多詫異和驚奇。
一個凡人,還是個被挖了靈根的虛弱凡人,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
宮徵羽一邊跑一邊脫,到最後只剩下最裡面的褻衣褻褲,大汗淋漓,布料都濕乎乎的黏在身上,若隱若現的勾勒出身上流暢的線條,一些路過的女弟子都羞得不敢直眼看,而他卻累的快要翻白眼了。
魔族體能好,也架不住這樣造啊。
早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