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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張揚目光一凝,隨手揮了揮,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玻璃渣子被風捲起,無聲的飄向窗外。
接著張揚放下枕頭,迅速躺下,然後閉上眼睛。做完這一切,外面的人才剛剛到門口。
門外的人進來了,假裝昏迷的張揚聽到一個熟悉而憤慨的聲音。
“兒子被人打了,對方家長連看都沒來看,學校方面也不給個解釋,難道就這樣算了?”
那是母親的聲音。
“我問過他的同學了,說是兒子先動的手,是他有錯在先,對方只不過是正當防衛。”父親頹然的道。
“我兒子什麼性格我會不知道?像你一樣,老實木訥不說,就算是動手,也多半是推人家一下,現在人家把他打成這樣,總得給個說法。”
“唉……”張學天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打聽過了,打他兒子的是一個叫馬濤的學生,家裡是做生意的,據說做的還很大,他父親也跟學校領導認識,這樣的人家他們是惹不起的。
張母看了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再看看滿臉愁容的丈夫,她搬過一張椅子,對著兒子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這一家三口都是好脾氣,人善被人欺,有什麼委屈他們都往肚子咽,當初張學天給兒子取名張揚時,就希望兒子能夠不像他那樣窩囊。
可結果張揚的性格如他,一樣的好脾氣,一樣的習慣為他人著想。
“哥,姐,我聽到揚子被打了,他傷得重不重,是誰幹的?”
從病房門口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靚麗的身影,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長髮披肩,膚白貌美。
這個年輕女子是張揚的小姨,她就住在張家的隔壁,平時兩家你來我往,關係極好,時間久了,一個人孤身在外的她,就認張學天夫婦兩作哥哥姐姐,她也就自然的成了張揚的小姨。
與張揚父母不同的是,杜冰雁看似性格溫柔,那是在沒有惹到她的情況下,萬一招惹到她了,她就會像小野貓兒那樣伸出她鋒利的爪子,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冰雁,別問了,對方來頭大,又找學校領導說情,這件事、這件事就算了。”張學天艱難的開口,他就算再窩囊,有再好的脾氣,可事情發生在兒子身上,也由不得他不動怒。
可動怒了又能怎樣呢?多年的習慣讓他早就養成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處事方式。
“哥,怎麼能這樣算了?揚子到現在還沒醒,事情可大可小,萬一傷到了大腦,他的前途可就毀了。”
杜冰雁這麼一說,張母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張學天聽了,也是心頭一緊,醫生只說兒子是輕微腦震盪,可他到現在還沒醒,誰知道是不是收了對方的好處,故意把病情說的輕,好讓他們不再追究。
3人的目光齊齊地落在張揚略顯蒼白的臉上,讓他們齊齊鬆了一口氣的是,張揚眼皮跳動,慢慢的睜開了他的眼睛。
“爸,媽,小姨,剛才你們的話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放心,我沒事。”張揚故意聲音微弱地說。
“揚子,是誰打你的,告訴小姨,小姨替你做主,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做戲就做全套,張揚對著小姨牽強的笑了笑,假裝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用了,小姨,是我活該,這一板磚我沒白挨,它讓我清醒了,以後我會把精力全部放在學習上。”
杜冰雁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可看張揚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料定事關他的自尊心,所以他才不想說。
十*歲的大孩子,心中肯定有他的秘密,揭開了有可能讓他尷尬。
想到這兒,杜冰雁也不追問,走過去摸了一下張揚的額頭,對著他溫婉的笑了笑:“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然後轉身去叫外面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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