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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衫裙，斜倚在矮榻之上。她手中握著書冊，卻又彷彿無力一般，虛虛地搭在肩頭。書頁翻開，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皇后雖然不知道那畫中的女人長什麼模樣，但她可以肯定那不是明氏女。

三年前太子年歲還小，明氏女亦不過是個閨閣小姐。可那畫中人頭髮挽著，鬢上斜插了兩支金步搖，眉目含情，嫵媚妖嬈，一看就是已為人婦的打扮。

太子一連幾日抱著畫中人，痴纏呢喃。

明小姐都是後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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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朝理完政事，頗有些疲憊地往身後靠了靠。

馮源端著茶躬身過來，輕聲道：&ldo;殿下，歇一歇吧。&rdo;

燕雲朝嗯一聲，他端起杯盞，卻又想起什麼，狀似不經意問道：&ldo;孤上次去淑景殿，是什麼時候?&rdo;

馮源微怔，下意識以為皇太子問的是那瘋子的事，想說不就是昨晚嗎?

可他轉念一想，皇太子這樣問應該是別有所指，頓時靈光一閃，回憶到了幾天前在路上偶遇鐘太醫的事。

&ldo;是半個月前了。&rdo;馮源道，&ldo;殿下在路上聽鐘太醫說了明小姐的事，便轉道去淑景殿看了一眼。&rdo;

雖然很快就怒氣沖沖地出來了。

燕雲朝捏了捏手上扳指，眸光微垂。

半個月了。

他停了明氏的藥，明氏竟然還沒來找他。

怎麼回事?這樣就放棄了嗎?

&ldo;鐘太醫那邊進展如何了。&rdo;燕雲朝淡淡問。

馮源一愣，道：&ldo;前幾天已經出了新的藥方，給明小姐送過去了。&rdo;

燕雲朝眸光一凝：&ldo;送過去了?&rdo;

馮源不明所以，結巴了一下：&ldo;是……是。&rdo;

燕雲朝語調忽得沉了下去：&ldo;誰許你們自作主張的?&rdo;

馮源連忙跪地告罪：&ldo;殿下息怒，奴婢們也只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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