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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得明恬道：&ldo;沒有難為我。刑部的王大人很是和善，與我說了許多，這才耽擱些時間。&rdo;

馮源舒一口氣。

燕雲朝又問：&ldo;說了什麼?阿姊的事，解決了麼?&rdo;

&ldo;王大人答應替我向陛下進言，重審當年的案子了。&rdo;明恬面上露出溫婉的笑，目光又不著痕跡地掠過立在不遠處豎著耳朵留意動靜的馮源，語氣天真道，&ldo;我相信有陛下做主，父親的冤屈很快就可以得到平反。&rdo;

燕雲朝&ldo;唔&rdo;了一聲，眉目舒展：&ldo;那就好。&rdo;

太子情緒恢復穩定，馮源徹底放下了心。

明恬卻在這時側目掃過依舊跪地的宮人們，像是才看到一樣，詫異開口：&ldo;朝朝，這是怎麼回事?&rdo;

燕雲朝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渾不在意道：&ldo;我見阿姊久未歸來，以為他們又不把我的話當回事，肆意欺負阿姊。&rdo;

所以才讓他們跪著。

明恬伸手輕輕地拽了下燕雲朝的衣袖：&ldo;不是這樣的，你讓他們起來吧。&rdo;

燕雲朝側目：&ldo;都聽見了麼?&rdo;

宮人們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隨後起身，快步離開了這裡。

馮源亦跟著告退。

他遠遠瞧見太子殿下擁著明小姐的肩膀，兩人親密地回到寢殿。他想了想，索性出東宮往清寧宮去。

天色昏暗，清寧宮內早早燃起了明亮的燭火。

皇后斜靠在美人榻上，姿態慵懶地伸出手臂，輕輕地搭在邊沿。

宮女屈膝跪地，仔細地為皇后指甲染上嫩紅的顏色。

皇后掃一眼匆匆而來的馮源，曼聲問：&ldo;那明氏果真是這麼說的?&rdo;

馮源俯身道：&ldo;千真萬確。娘娘，奴婢看明小姐還算識相，估計沒那個膽子肆意編排。&rdo;

皇后哼笑一聲。

&ldo;可不是個懂規矩的麼。既然如此，還可以將她留在東宮。&rdo;

若是明恬去了刑部，回來之後依然不識好歹，攛掇太子，胡亂說他們的壞話，惹出什麼事來，那她就算是再得那瘋子喜歡，帝後也不會留她。

適當發瘋可以讓帝後退讓，但得寸進尺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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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防備

明恬回東宮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晚膳時辰，殿中有宮人布好的飯菜，用蓋子悶著，開啟時還冒著熱氣。

燕雲朝不喜旁人在場，這殿中便只有他們兩人。

明恬一開始還想服侍燕雲朝用膳，但他竟是不讓她動手，只用銀箸和湯匙把吃食一點點餵到她的口中。

彷彿只要看著她吃了，他就也飽了。

明恬眼睫輕顫，依舊有些不能適應這灼熱的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吃得差不多了，方才偏了下頭，用行動拒絕了燕雲朝送到嘴邊的食物。

燕雲朝眉梢一挑，將銀箸放下，問：&ldo;阿姊吃好了?&rdo;

明恬點了點頭：&ldo;你不吃嗎?&rdo;

&ldo;我看阿姊就夠了。&rdo;燕雲朝傾身過來，伸手輕觸明恬的下巴，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