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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歡一個遲疑，燕雲朝一腳已經踹了過來，一下子把他掀翻在地，胸口鈍鈍地疼。

&ldo;孤問你她在哪兒。&rdo;

馮歡一骨碌爬起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ldo;奴婢帶殿下去。&rdo;

一行人膽戰心驚地跟在太子身後，浩浩蕩蕩地往東宮後頭的罩房處去。

&ldo;殿、殿下，就在這兒了，前面第三間屋子，就是明小姐的住處。&rdo;

燕雲朝幽幽道：&ldo;你們就給孤的阿姊住這種地方?&rdo;

馮歡膝蓋一軟：&ldo;殿下……&rdo;

&ldo;自己去領二十鞭，或者‐‐&rdo;

燕雲朝話沒說完，馮歡已經跪倒在地磕頭謝恩：&ldo;奴婢這就領罰!&rdo;

比起二十鞭，顯然是眼前太子殿下的手段更為可怖，馮歡生怕燕雲朝說出後面的話。

燕雲朝嗯一聲：&ldo;滾。&rdo;

在馮歡帶著剩下的侍從麻溜退下之後，燕雲朝才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走到那第三間屋子前，伸手推開了房門。

室內黑黢黢的一片，燕雲朝什麼都看不見，但他感受到了阿姊身上好聞的氣息。

他把聲音放輕。

&ldo;阿姊，我來找你了。&rdo;

作者有話說：

重度精神分裂患者˙朝：每天都在反覆橫跳

第4章 親密

一室寂靜。

燕雲朝沒聽到回應，卻也不惱。他默立了一會兒，等到眼睛能適應屋中黑暗，可以視物之後，便摸索著往裡走去。

剛走兩步便觸到一扇屏風，他頓了頓步子，轉身繞過，便瞧見前方影影綽綽的床帳，和端坐在其中的身影。

燕雲朝唇角一勾：&ldo;阿姊果然在這兒!&rdo;

他大步往前走去，一把掀開紗帳，屈膝跪立在明恬身側，把人抱在了懷裡。

&ldo;阿姊怎麼不去找朝朝了?&rdo;

燕雲朝低頭埋在她的頸窩，額角突然觸到一片濕意，他眉心一跳：&ldo;阿姊‐‐&rdo;

明恬嗓音中帶了哭腔：&ldo;朝朝。&rdo;

轉瞬間，燕雲朝身上戾氣翻湧，聲調陰沉：&ldo;誰惹阿姊生氣?&rdo;

明恬不說話，她搖著頭，只是哭，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燕雲朝拳頭緊握，薄唇貼著她耳邊徐徐刮過，涼涼道：&ldo;阿姊說出來，我替你殺了他。&rdo;

陰冷的語氣讓明恬忍不住渾身一抖，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聖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今晚是她唯一的機會。

&ldo;我白天、白天見到朝朝了。&rdo;明恬試探著小聲說。

燕雲朝眼睛一眯。

&ldo;白天的朝朝好兇。&rdo;明恬不敢看燕雲朝的眼睛，她微微低著頭，看到燕雲朝橫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ldo;那不是我，&rdo;燕雲朝命令道，&ldo;阿姊不許跟他說話。&rdo;

&ldo;哦。&rdo;

這倒是明恬意料之中的答案。從白天黑夜兩個太子對她截然不同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應該是互相敵視、不認可的。

&ldo;可他讓我做他的良娣。&rdo;明恬補充了一句。

然後明恬就感覺到周身氣壓猛地升高，燕雲朝箍著她的手臂收緊，語氣也跟著陰森起來：&ldo;良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