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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起，緩慢地擦拭她唇邊沾染的油漬。

明恬覺得難受，下意識輕舔了下唇角，緊接著燕雲朝動作便突然頓住，他握著明恬的下巴，眸色幽暗幾分，又緩緩向下俯身。

在兩人即將觸碰到的那一瞬，明恬轉過頭去，溫熱的薄唇便落在了她的側臉上。

面頰處傳來濡濕的觸感，明恬眸光微閃，輕聲道：&ldo;還沒問你，這幾天，你怎麼一直都沒有出現?&rdo;

燕雲朝薄唇蹭著她光滑的面頰往下，聲音散漫：&ldo;上次跟阿姊多留了一會兒，他們這幾日總防著我。&rdo;

明恬一怔：&ldo;可是……&rdo;

難道以前的時候，皇后、太子他們不防著他嗎?怎麼那時候他就能每天晚上出現，攪得東宮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燕雲朝手掌扣住她的後頸，指尖穿過細密的頭髮，貼在她肌膚上緩慢摩挲。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明恬的神色。

&ldo;我和他能出現的時間，是有限制的。&rdo;

明恬嘴唇翕張，心裡暗暗驚訝。

原來如此……約摸著出現時間過長，會對他有所損傷。而對&ldo;皇太子&rdo;本身來說，他並不是&ldo;主要&rdo;的那個，一旦他無法出現，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便成了另一個燕雲朝的了。

明恬望向他的眼睛，試探著小聲開口：&ldo;那朝朝沒有出現的時候，會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嗎?&rdo;

燕雲朝眯了眯眼：&ldo;不知。&rdo;

‐‐而另一個皇太子，卻對他的行蹤掌握得清清楚楚。

明恬心裡生出一絲說不清的奇怪感覺，看來相比之下，他確實不像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更像是鳩佔鵲巢的那個，怪不得皇后如此厭惡。

燕雲朝凝視著她，聲調怪異起來：&ldo;我不在的這幾天，阿姊可有與他見面?&rdo;

明恬道：&ldo;就是夜裡酉時一刻，我以為你會出現，便來了麗正殿，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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