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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周嬈,許默平靜的麵皮浮出淡淡的離譜。
他喝完最後一口茶,擱下小巧精緻的茶杯,輕描淡寫阻止:「我跟她早就過去了。」
「就算知道她的地址,我也不會找她。」
周肆一聽,挑挑眉,翹起二郎腿,滿臉戲謔:「真過去了?」
「那你跟湯圓兒置這幾年氣,是因為對周嬈有情,還是因為湯圓兒自作主張替你解決了她?」
許默緘默不語地瞥了眼幸災樂禍的周肆,沒眼再看。
這趟坐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中途沈妍打電話催周肆趕緊回家,周肆是個寵妻狂魔,得了令,茶不喝了,人也不勸了,拿起手機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周肆想起什麼,又折回身提醒許默:「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你好好考慮考慮。這事兒要處理好了皆大歡喜,處理不好你也跟著遭殃。」
「早了結,早。別等到時候後悔。」
許默維持著原姿勢不動,坐了差不多五分鐘,許默也起身離場。
出了四合院,許默開車上了主幹道,望著車流,一時間不知道該回哪處住所。
他尚且不知,這一次談話將會影響他往後一生的決定。
許多年後的某一天,他再來總結這段故事,他只想到一個詞——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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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醫院僱傭的清潔工就進病房打掃衛生。
動靜不算大,熬了大半夜的夏竹卻被突然驚醒,她蜷在陪護床,迷迷糊糊睜開眼撞見的就是清潔工阿姨忙碌的背影。
走廊時不時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說話聲,夏竹意識到在這樣的環境長待太遭罪,想給老太太換個環境。
陪護床又硬又硌,夏竹睡了不到三小時,起來渾身痛,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彎腰穿上鞋,起身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冷水刺激著臉部肌肉,夏竹勉勉強強精神兩分。
再出來,丁舒桐已經抱著保溫壺進來了。
她昨晚特意回去熬了鯽魚湯,一大早就送過來,服侍老太太喝湯。
聽見動靜,丁舒桐端著碗扭頭望了眼萎靡不振的夏竹,捏著勺子給老太太餵了口湯,丁舒桐調侃:「醫院的陪護床不好睡吧?」
夏竹呼了口氣,滿臉寫著沒睡好的幽怨:「豈止是不好睡,簡直是折騰人。」
「這條件也太差了,給姥姥換個病床吧。」
喝湯的老太太擺擺手,拒絕:「換什麼換?不換。今兒下午就能出院了,再忍忍。」
「我年輕時候三下鄉,條件可比這辛苦多了。也就你們這些小輩闖上了好時代,所以才有這清福享。」
丁舒桐聳聳肩,滿臉無奈:「我第一天來醫院就想換,奈何人老太太不想搞特殊,加錢也不肯,非要住普通病房。我也只能聽她老人家的。」
說到這,丁舒桐心疼地看一眼腰痠背痛的夏竹,問她:「現在是不是挺後悔昨晚的決定?」
夏竹見小姨不停給她使眼色,笑著搖頭:「那倒沒有。就是覺著白遭罪啊。」
「今天辦出院嗎?需要什麼手續,我去看看。」
丁舒桐盛了口魚湯餵到老太太嘴邊,阻止夏竹:「你姨父待會去辦出院手續。你就甭忙了,啥也不懂。」
「對了,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你那個竹馬了。別說,小夥子長得真好看,難怪你小時候那麼喜歡人家。」
夏竹一愣,滿臉困惑:「我哪個……竹馬?」
老太太喝完最後一口,丁舒桐將湯碗放下,含著笑意打趣:「自然是跟你一個大院長大的那個,好像姓許來著?你上大學不是天天跟我說喜歡他。」
「怎麼,這麼快就將人拋之腦後了?」
夏竹知小姨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