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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衍抬起頭，對上江漓漓的目光，簡單粗暴地理解為江漓漓在看他。

「看我能學會游泳？」葉嘉衍一副嚴師的姿態，「下來。」

江漓漓看了看泳池，告訴自己不能慫，憋著一口氣踩著扶梯下去。

壓迫感立即襲來，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她不敢鬆手，一手牢牢抓著扶梯，一邊戰戰兢兢的看著葉嘉衍。

「鬆手。」

葉嘉衍的聲音淡淡的，卻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勢。

江漓漓下意識地鬆開手，一秒後反應過來害怕，又牢牢抓住扶梯，搖了搖頭，意思是：我不！

葉嘉衍也不逼江漓漓，說：「吸氣，頭埋進水裡，我沒有數到十不準抬頭。」

這個對江漓漓來說就更有難度了，她繼續搖頭。

「什麼都不敢？」葉嘉衍皺了皺眉，「你的前教練一節課教了你什麼？」

江漓漓避重就輕地說：「我提前下課了呀。」

葉嘉衍無情地揭穿事實：「意思是，你一節課什麼都沒學到？」

「……」江漓漓力求保住最後一絲顏面，「有十節課呢！」

葉嘉衍俯身，逼近江漓漓，漆黑深邃的眸盯著她：「我可沒有時間給你上十節課。」

江漓漓屏住呼吸，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葉嘉衍——

他的顏真的無可挑剔，一雙深邃的眸天生就吸引人，鼻樑簡直可以在上面滑滑梯，還有那雙抿著的薄唇，看著就讓人很想親一親。

這個男人的臉，真的可以顛倒眾生。

他差點要了她的命，但此時此刻，面對他神作一般的顏值，她還是忍不住心旌搖盪。

不行，江漓漓，你要保持清醒！

不能被迷惑，否則小命不保啊！

為了逼自己清醒過來，江漓漓一頭扎進水裡，因為沒有憋氣，光榮地嗆水了。

葉嘉衍像拎小雞一樣把江漓漓拎起來，目光沉沉的盯著她：「江漓漓，你老實說。」

「……」

江漓漓心下一驚，「咕嘟」一聲把嗆的水都嚥下去——她裝失憶的事情這麼快就露餡了？

葉嘉衍目光凌厲，冷冷的問：「你上輩子是不是蠢死的？」

「……」江漓漓鬱悶了，「你教學還帶人身攻擊的嗎？」

葉嘉衍挑了挑眉：「增值服務，喜歡嗎？」

什麼鬼？

江漓漓決定硬氣一回，氣呼呼的說：「我要回去找我的前教練！他一點都不兇，還叫我小仙女！」

小仙女？

葉嘉衍冷冷一笑：「想都別想。」接著命令，「憋氣。」

江漓漓看著葉嘉衍，沒有任何動作。

她剛才一頭扎進水裡，完全是被衝動驅使的。

現在清醒了，她又開始害怕了。

但是，她才不要認慫告訴葉嘉衍實話！

江漓漓靈機一動，一本正經地說：「你看不出來我在憋氣嗎——我憋著一肚子氣呢！」

葉嘉衍唇角一動，但笑意還沒被發覺，冷意就從唇角蔓延出來，覆蓋了笑意，連帶著聲音的溫度也降到零下：

「江漓漓，你在害怕。」

平鋪直述的語氣，直指真相。

江漓漓默默地想，葉嘉衍果然不知道她怕水。

否則，深謀遠慮如他，不會替莊雅妍想一個她自己跑到海里玩這種有漏洞的藉口。

「我示範一遍，你看好。」

江漓漓回過神，看見葉嘉衍把頭埋進水裡，沒過多久，他整個人浮起來，再然後，他在水裡吐出一連串的泡泡。

哎，好像魚……

江漓漓還沒看夠，葉嘉衍已經站起來，看著她：「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