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血祭壇(17)(第1/3 頁)
在八賢王站在書院門口臺階上,雙手攏在袖子裡,一派悠然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燭火的時候,應明院長的院子裡,公孫策,包拯,展昭等人正沉默的站著。
包拯盯著倒在地上的陽企山的屍首,淡淡開口,“陸大哥,收斂屍體吧。”
陸雲此時的臉上還停留著剛剛那瞬間突變的驚愕模樣,聞言,轉頭看向包拯,怔了怔,才應道,“已經……結束了?”
包拯轉頭,看向院子門口,開口道,“已經結束了。”
公孫策聞言,轉頭看向包拯,滿眼的疑惑,明明還有很多不解之處不是嗎?後山的祭壇是誰弄的?那個瞎子,還有木都統怎麼會來廬州?還有那王松房間裡的被展昭不小心撞倒碎裂在地的花瓶,藏在花瓶裡頭的侉依族的指示寶藏的對聯是怎麼回事?給八賢王和龐太師寄信的人又是誰?還有那香料……
大包拯只是定定的看著院子門口的方向,公孫策循著包拯的視線看去,就見蒙放正靜靜的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屍首,靜靜的凝視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剛剛發現包拯的視線般,抬頭,對包拯和公孫策淡淡的一笑,便轉身,一步一步慢慢的離開。
包拯看著蒙放走了,低聲開口,“我們去後山吧。”
公孫策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身邊站著的包拯,見包拯神情凝重,便慢慢點頭。
從後門走向後山的距離很近,來的後門處,公孫策便見蒙放一身白衣,手裡提著一壺酒,慢慢的走向了後山。
包拯和公孫策都一路沉默,跟著蒙放慢慢的走著,蒙放似乎知道有他們跟著,路途走得很慢,有時,還會停下來,等著他們。而展昭也默然不語的跟著。
待,來到侉依族祭壇的洞口,蒙放沒有進去,只是安靜的站著,將手裡的酒慢慢的灑在地上,待酒灑完了,蒙放才低聲開口,“我五年前來到書院,沒有任何功名在身,唯有撫琴。那時候,應明院長見我揹著琴,便在書院門口的臺階上坐下,問我,‘可否來一曲?’,我撫琴畢,應明院長便笑說道,‘以後你就在書院裡教書。’”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我總是會想起那日撫琴,院長坐在臺階上聽我撫琴的樣子。”蒙放低笑著,“或許是因為這幾年,他是真的對我不錯吧。”
“……我還記得,他第一次來我們侉依族的時候,給我帶了一支撥浪鼓……呵呵……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山下的小孩玩具……我那時候連睡覺的時候都抱著它……很傻對不對?”
“……他那酒瓶子是我爹送的,他不知道,那酒瓶子是我爹最喜歡的,我爹都不捨得用……但誰知道,就是這個我爹真心當做朋友的人,親手毀了一切!”
空氣一下窒悶了起來,夜深露重,懸掛天空的明月也蒙上了淡淡的烏雲。包拯和公孫策都沉默的看著背對著他們低聲喃喃的蒙放。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終於,包拯開口了,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裡聽來分外壓抑。
“……這祭壇是你弄的吧?”包拯低聲問著。
蒙放轉頭看向包拯,淡淡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包拯盯著蒙放,“你不是兇手,但,這一切都與你有關。”
蒙放只是溫和一笑,“我只是……偶然的讓應明知道了我是侉依族人,很巧合的,我無意中對王松大人提起,應明院長有一隻酒瓶,好像就有侉依族的花紋,再然後,陽企山也知道了。然後,王松大人拿到的是花瓶而不是酒瓶,陽企山知道,那酒瓶還藏在書房裡,而後,當年的那四個兇手都出現了,我也不知道,原來那瞎子和木都統都對我們侉依族這麼念念不忘呀。我只是在想……如果八賢王或者龐太師,這些個朝廷重臣知道侉依族有這麼一個寶藏,他們又會如何?”蒙放說到最後,輕笑不已,“原來……只是一個祭壇,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