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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司淮西伸手想再輸一次精神力。
裴昭舟瞳孔倒映著緩緩伸向他的手,以他如今敏感發情的體質,碰一下也是不得了的,整個貓貓宛如炸毛般,立刻尖啞顫聲地喊道:「不要碰我!」
司淮西眼色一沉,說:「你的臉很紅,你是哪裡不舒服?」
裴昭舟舌尖壓下,琥鉑金色濕潤的眼眸躲閃著,黏膩沙啞的嗓聲含糊不清地說話,又宛如隱忍著心底不堪羞恥的欲。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聽著了斷清淨,那聲聲微顫的甜膩尾調,卻不符合它主人的意願。
「我、沒、事,讓我一個人靜靜就好。」
易感期來得快快,去得也快快。
本來易感期就不該這個時候來,只不過是被司淮西的精神力短暫地觸發了。
裴昭舟眼底的欲色消散了不少,緊閉的唇線緩和下來,疲憊過後累到髮絲都滴落著滿是香草味資訊素的汗水,眼眸冒出劫後餘生的光。
差一點他以為易感期要持續數天,要是被司淮西看到他這一幅易感期失控、不敢入目的發情模樣,可能以為他是個變態……
他寧願資訊素紊亂發作,也不願意在司淮西面前丟臉。
裴昭舟眨了眨濕潤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帶著水珠,琥鉑金色的眼眸水霧間朦朧中,透著勾人的靡麗欲色,連唇瓣都被咬出濕紅的曖昧痕跡。
司淮西眸色沉了沉。
裴昭舟似乎不知道現在自己有多麼勾人,像一隻發情過後的貓貓,連琥鉑金色的貓眼都帶著天然懵懂的乾淨情||欲,濕漉漉紅潤的眼角像被欺負到哭了。
望著司淮西時,就像倔強的貓貓跑來主人面前,一聲不吭地揚著頭,委屈地控訴被其他貓貓欺負了。
……讓主人更想欺負它了。
裴昭舟終於能站起身了,拍了下身上的灰,裝作若無其事地回答道:「沒事,我剛才有些餓得頭暈而已,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起來也讓裴昭舟覺得奇怪,通常易感期結束,他的身體都會難受疼痛得不行。
可這一次格外短暫的易感期不同,反而讓他覺得前所未有地舒服輕鬆,連紅腫的性腺都不痛了,反而像敷上淡淡清涼的薄荷膏,連疲憊不堪的身體也恢復了點力氣。
司淮西卻不放心,鼻尖縈繞的冷清惑人香草氣息,隨著主人的冷卻,香氣也慢慢淡去,又彷彿在告訴他些什麼。
——他不僅撿了一隻貓貓,還是自帶香腺的特殊貓貓?
司淮西眼底的疑惑越來越重,在暗中觀察中升起警惕,略微冷意深思的冰藍色眼眸注視著這個自帶獨特香氣的陌生男人。
又在那一雙懵懂潰散的琥鉑金色瞳孔中敗下陣來。
呆呆的,像被折騰欺負壞了。
真嬌氣。
司淮西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手心覆上了裴昭舟的額頭,溫涼的體溫傳過來,令司淮西的心裡平靜了幾分。
——行吧,這嬌氣的貓貓終於不發燒了。
——貓貓生病了,比他自己生病還要為難折騰,撿了一隻嬌氣容易生病的貓貓,他已經開始操心擔憂該怎麼養了。
第6章 貓貓不喜歡下雨天
下雨了。
灰黯的天空下起來像一部黑||暗童話,濃厚的烏雲徹底遮住了光,風中捲起黑灰的沙土,乾裂許久的土地引來一陣久違的黑雨。
腐蝕性的黑雨滴落,路邊丟棄的喪屍頭顱被挖空,黑深空洞的眼眶流進了黑雨,乾硬的頭皮被腐蝕得一塊塊脫離。
裸露在土壤上的野草隨著黑雨越下越大,腐蝕焦黑的葉片幾乎垂到地面,被迫彎曲了腰桿。
雨聲喧譁,視線之處黑濛濛的,腳下踩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