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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去,獨自出門遇見了秦宣,救了車輪下的女孩,卻不知對她心心念唸的薄湛一路默然相隨,看到馬車差點撞了她,怒而出手,這才有了後來那一幕。
一念之差,全都錯過了。
然而她知道這只是個開頭,這兩年裡她一定錯過了更多的東西,比如與霍驍一起設法營救她父親,比如私藏案卷以待翻案,薄湛全都絕口不提,甘願抹去從前付出的一切,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與她重頭開始。
這都是他不曾說出口的溫柔。
“茉茉,聽見為夫說話了麼?把這個換上吧。”
她恍然回神,發現薄湛已經拿來了乾淨的絲衣,並自覺地背過身去等著她換完,她緊攥著衣服,眸光停在那沉穩健碩的身軀上,仿若隔世。
“換好了嗎?為夫可要回頭了。”
薄湛低笑著逗她,背部忽然一暖,緊接著一雙藕臂從後面伸過來抱住了他的腰,力道很輕,彷彿一隻樹袋熊趴在樹幹上,緊緊貼合,親密無間。
“謝謝你,相公。”
謝謝你為歐家、為我付出的一切,情重如山,我此生難還。
薄湛萬萬沒料到她會主動說出那兩個字,頓時欣喜若狂地回過身來,眼睛都在發亮,“茉茉,你說什麼?”
“謝謝你,相公。”
衛茉看著他的雙眼又說了一遍,話音剛落就被他擁進了臂彎,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她不再抗拒,反而輕輕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腰,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薄湛更加開心了。
“今天好乖,若天天如此為夫便省心了。”
“會的。”衛茉輕聲答應。
薄湛笑了,皎若雲間月,在黑暗中盛放光芒,這一刻,衛茉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他的喜怒哀樂是與自己緊密聯絡在一起的,胸口不禁有些酸澀。
從她嫁入薄家以來,滿腦袋想的都是如何翻案如何為自己報仇,即便知曉了他的心意也一直敷衍以對,任他多麼情深意重都視作無物,甚至心存懷疑,從來沒有一刻重視過他的付出,如今她終於醒悟,不會再逃避他的感情。
從今往後,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一起走。
“好了,快把絲衣換上,免得著涼了。”
薄湛的手撫上衛茉的肩,欲除去羅衫,衛茉沒有拒絕,薄湛意外的同時迅速替她換好了衣服,儘管周圍一片漆黑,他的動作卻十分精準,彷彿已經練習過許多次。
“碧落宮不像家裡時時有熱水可用,先忍一忍,等天亮了再讓留風打水來給你沐浴。”
“嗯。”
衛茉重新躺下,睏意襲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薄湛摟著她卻久久不能入眠,想著明天還是要讓尤織來給她看看,總這麼出汗也不是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在薄湛的傳喚下尤織立馬來了南院,本來雲懷也要來,但考慮到越少人知道他和衛茉的關係越好,於是只好忍住,等尤織回來了再瞭解情況。
請脈的過程中尤織發現了奇怪之處,明明體質極寒卻虛火旺盛,缺津傷肺,隱有目赤,看起來是經絡不通引起的症狀,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請問夫人,此病狀持續多久了?可有其他不適之處?”
衛茉攢眉苦思,薄湛卻立刻答道:“兩月有餘,但並非夜夜如此,也沒有其他症狀,之前找過其他大夫診治,都說是體寒所致。”
尤織沉吟須臾又問道:“那這段時間夫人是否用了什麼特殊的藥物?”
“特殊的倒沒有,只是有一次感染了風寒,喝了兩副尋常湯藥。”
“侯爺和夫人不妨再好好想想。”尤織的神色異常嚴肅,聲音微微沉凝,“下官可以肯定夫人的病與體寒無關,定是誤食了什麼藥物,與寒毒相沖,才會導致燥熱外洩,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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