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她隱隱覺得,事情不僅僅是「互相照拂」這麼簡單。
可能,將軍府還在策劃一些別的事情。
張氏一拍桌案,驚怒道:「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看看,吃的穿的,將軍府哪裡虧欠過你?你就是這樣對待將軍府的?不過就是嫁個人……」
不過是嫁個人。
而他們這是在葬送女兒的一生。
二人對峙著,空氣瞬間變得極為凝固,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夫人,成遠侯到了,」丫鬟急急忙忙跑進屋,打破了沉寂,「正在前廳坐著呢。」
張氏平息了些怒火,正了正顏色:「就到了?不是說下午來嗎?」
成遠侯府來得這樣快,看樣子是急著訂婚。昨兒個侯府的老夫人也明白容宛不想嫁,便想快些把婚訂了,免得又多生枝節。
丫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還帶了好多禮來呢。」
張氏思忖片刻,想必這禮便是定親禮,成遠侯府這是來定親的。
她微微頷了頷首:「我馬上趕去。」
張氏與容宛一路匆匆趕到了前廳。
還未進門,容宛便看見了幾輛小車,上邊都堆滿了定親禮,車旁守著幾個小廝,氣派得很。
跨過門檻,第一眼便見著了一身華服的江弦。他深邃的眉眼此時溫和了幾分,華服在身,更顯俊逸。
江弦見到她,沖她笑了笑。
容宛沒理會他的眼神,規規矩矩地福一福身:「容宛見過侯爺。」
江弦面色一僵。
拜完,緊接著又拜了老侯爺與老夫人。
一舉一動,皆有禮數,給江弦的卻是淡淡的疏離感。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沉默了半晌,還是微微頷首:「容姑娘。」
老夫人入座,攀談道:「昨兒個聽宛兒說不嫁,怕不是害羞了。你我兩家本是世交,也沒什麼羞不羞的。」
張氏有些尷尬,只是笑:「可不是。」
只聽老夫人又笑道:「兩個孩子也是的,怎的見了面這麼生分。不如讓他們到府裡單獨走走,說說話。」
這有違禮數,但老夫人一心如此,容宛也沒有辦法,只好頷首應了:「是。」
張氏滿臉堆笑,和藹地看著容宛。容宛一陣發怵,垂了垂眼簾。
江弦頓了頓,看了容宛一眼,溫聲說:「容姑娘,走罷。」
—
將軍府後園有一處桃林,灼灼桃花盛放,正是談話的好地方。
此地沒有其他人,只有容宛與江弦。
容宛逕自站在桃樹下,跟江弦保持了一些距離。小姑娘桃腮帶面,春風拂面,青絲飛舞。一雙杏眼微微眯起,端的是少女的憨態。
江弦喉結不禁滾動了動,鬼使神差地去拉容宛的手。
他和容宛私相授受這段時間裡,容宛從未與他拉過手,也沒有親過。她雖然喜歡他,但羞澀得很,看見他便臉紅,惹人喜歡得緊。
二人經常敘話,互通書信,她在他身邊,也給他添了幾分樂趣。
她像極了他的表姑娘。
容宛只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貼著她的,便皺了皺眉,將素手一縮,身子也跟著一顫。
她低聲道:「侯爺請自重。」
又是這句話。
江弦聞言怒從心起,不禁想去撕碎她,去佔有她,看她還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是一個替身,也能這麼囂張?
他猛然將她按在樹上,不顧她驚恐的眼神,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