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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民望低頭想想道:「回陛下,就是一干值更太監,還有三駙馬。」
武帝睜眼笑了起來:「他倒是很像老譚家人,是吧?可惜阿澤了。」
無人敢應。
老園子如今景色並不好,它原本奇花異草環繞,小橋流水清幽,如今花草被人踐踏成殘花敗草,小橋流水無人經營,三天就發陣陣惡臭。
武帝扶人站起,看著文鳳書吩咐:「朕的河道錢,朕的三軍餉銀,朕的救災銀子,如今在哪兒啊?」
文鳳書心裡嘀咕,您這也忒不要臉了,便是烏秀有罪,錢財來路不正,這不是髒銀還未交國庫麼?如何就是您的了?
他一派嚴肅道:「回陛下,三日前小坦王被斬,依照賭局莊家通賠,泰澤號已經將錢全部賠付了。」
大人物震怒通常是無聲的,武帝上了軟轎,扭臉吩咐文鳳書,唐九源:「我大梁律從來都是禁賭的,尤其官員涉及賭博,通知他們徹查此案,將一干涉案人等悉數看押起來。」
文鳳書應喏,又聽帝王遠遠道:「把姓譚的,也給請到宮裡,朕要問問他們,老譚家一郡封疆大吏,如何就把後代子孫餓到漫天甩條兒的程度……這錢都用到哪兒了呢?」
看武帝遠了,唐九源腳底就是一飄,文鳳書扶了他一把,這對能臣對視,眼裡皆是一句話。
你能摸老虎屁股,你也別動帝王的錢財,老譚家這次算是倒了黴了。
可他們卻不知,此刻譚家正一團混亂,三駙馬譚唯心被人發現暈倒在荷花池邊上,開國候譚唯同七竅流血的就死在小花廳地上,還有個譚家老二譚唯徵,人家一條腰帶將自己吊死在了譚家祠堂,看樣子已經死了一夜了……
那日小坦王先死,接著死了譚家旁支譚五爺爺,真就是聞訊栽倒再也沒起來。
急慌慌眾人將老爺子屍首帶回家,好傢夥,為發這筆橫財,老人家能賣的都賣了,他貪,就壽材都沒留。
譚唯同無奈,臨時找了同僚籌措了五十貫送去給五爺爺辦理喪事,那邊輸了家業也沒有心思大辦,就釘了棺材披麻戴孝全家上了開國候府,說是要不死不休。
譚氏在京的滿門族人,在這三天裡因為震怒,就將開國候府砸了個溜透,有錢是個親戚,沒錢就是淡人,可你害的咱們傾家蕩產,好嘞,都別活了!
後來譚老二譚唯徵也來了,他瘋了,就想著自己這一輩子,就因為是個老二,爵位跟他沒關係,權利跟他沒關係,家產跟他更沒關係。
好不容易弄了點家業,也是一家兒女要吃要喝的,偏偏就掉了個這樣的坑,他是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還有個阿爺能管,這些年譚守義管譚唯同,教養譚唯心,而他是放任自由無人關心,基本就當紈絝廢養著。
其實世家裡都是這樣,只要繼承人明確了,嫡出少爺通常都往廢了養。
至於死皮賴臉舔他弟這件事,這就不要提了,他輸錢了他就是道理,可憐著呢。
譚唯徵要提劍殺譚唯心,紅了眼他找不到譚唯心,提劍對著他哥就是一下,見血了。
這一見血親戚們便有些畏懼,到底是開國的侯爺,嫡出的少爺,未來的族長,你們害的大家有損失,我們就來虛張聲勢的折騰,興許你無法忍耐告訴了老侯爺,族裡承擔了損失那也不一定的。
可這內部打的見血了,那就是禍事了,跟咱們可沒關係。
親戚們齊齊退走,虛張聲勢威嚇說明日再來,此事就是你嫡枝的禍端,那就請老侯爺給個交代,是賠大傢伙呢,還是怎麼說的,都死人了,總得給個交代吧?
可他們不知道,出事第一天譚唯同就走了兵部驛傳,甚至還出了太僕寺的手令,要走飛奴急訊,就是信鴿路。
然而他卻不知道,甭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