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5 頁)
了。只是另外一個世界裡,你們是否也可以看到如此美麗的月色呢?
錦被蓋在身上,我漸漸乏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裡那麼多的眼淚在飛。隆琪的,皇后的,妍澈的,隆仁的,莞太后的。我的心那樣疼。
宮殿層層疊疊地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在夢裡哭出了聲。
隆仁,帶我出去,帶我出去。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到牡丹園。
隆仁,我們一起回去栽牡丹……
冷寒香(上)
清晨我在淚水裡緩緩睜開眼。窗外依舊一片雪白,遠處的梅林枝頭上花團錦簇,只是少了賞花的人們。
花枕已經溼了一片,一陣涼意從臉上傳了開來。我緩緩坐起身,用手撐著身子懶懶地喚道:“素兒——”
素兒從門外端了熱水進來,見我起身便拿了狐裘披風為我披上,喃喃地說道:“才人,今兒天更冷了,你身上的毒還沒清好呢,可千萬別再著涼了。”
我見她一臉擔憂,心裡一陣暖意。
她輕輕地攪動著盆裡的熱水為我梳洗,我望著盆裡自己晃動的影子,昨夜的夢境再次襲上心頭,心裡有些難過。
“素兒,皇上和白昭儀如何了?”我低聲問道。
素兒替我梳洗妥當後,低聲嘆道:“白昭儀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只是皇上……皇上從昨夜起便一直把自己關在玄明殿裡,到現在還沒去早朝呢……”
這時門外傳來了小宮女清脆的聲音:“趙太醫來了——”
素兒扶著我坐在軟榻上,趙太醫掀開簾子走進屋內。他已經年近六十,發上早已染上了秋霜,但雙眼卻仍炯炯有神,不卑不亢。
他微微俯下身子行禮:“才人安好,老臣奉太后之命前來為才人診脈。”
我笑著朝他揮了揮手:“太醫不必多禮,我昨夜服了太醫開的方子今日已經好多了。”
他走近幾步看了看我的臉色,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從診箱中拿出錦墊放在桌上。我將手輕輕放在了墊子上,素兒用絲巾蓋住了我的手腕。
趙太醫伸手搭在我的手腕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他抬頭對我問道:“才人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想了想低聲答道:“近來只是頭暈得厲害,時常出冷汗,夜裡也是惡夢不斷。”
他看了看我的舌苔便低頭說道:“才人所中之毒其性大寒,如今老臣開得方子也只是驅毒為主,調理為輔。因為才人中毒時日已久,而那冷寒香的毒性會隨著時日的累積侵襲中毒者的五臟六腑,所以不易祛除。老臣只能盡力而為。”
我緩緩收回了手低聲問道:“那麼趙太醫,若是我體內的餘毒無法清除又會如何?”
趙太醫愣了愣為難地說道:“這個老臣也無法明確地告訴才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才人用過老臣的方子後,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只要時時調理,身子會慢慢好起來。不過……”
我見趙太醫臉色微變便急聲問道:“不過什麼?太醫不妨直說。”
趙太醫望了我一眼起身俯身說道:“才人日後恐怕不宜受孕。”
我的心彷彿被巨石擊中一般頓時劇痛起來:“你說什麼?”
趙太醫頓了頓低聲重複道:“才人日後不宜受孕。”
“為什麼?”我一把拉住趙太醫的衣袖。
他低頭答道:“這冷寒香和寒石散都是大寒之物。因為在才人體內時日已經不短了,所以其寒性早已深入才人的五臟六腑。如今才人血氣寒凝,執行不暢,寒邪在裡,陽氣被遏,故面色青白,肢冷畏寒,苔薄白,脈沉緊。陽氣不能化氣生血。故頭暈眩,全身乏力,心神不寧,冷汗涔涔。且自古有醫書雲:女子子宮尤為怕寒,若是宮大寒則必不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