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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呼吸著小島上的新鮮空氣,驕傲地說:「這種童話般的婚禮現場確實容易讓人產生戀愛的錯覺。」
唐音已經有談婚論嫁的物件了,安冉就將新娘捧花丟給了易芊芊,真誠地對易芊芊說:「也祝你劇本里的小菜鳥早日擺脫煩人的聯姻,自由地追求真愛。」
聽到「聯姻」兩個字,易芊芊緊張地瞄了一眼相隔不遠的許錯,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
許錯可能覺察到有人在看自己,側頭尋找那道目光。
易芊芊迅速地收回視線,手指揪過粉白交錯的花球,彆扭地點頭:「嗯。」
安冉沉浸在幸福裡,對易芊芊的異常表現沒有多心。
她從花瓣雨中走過,換上另一套淺色系小禮裙,親自過來開香檳。
數隻高腳杯堆在一處,呈金字塔狀。清澈的香檳酒液冒著豐富的泡泡,從最上層的酒杯緩緩落到下面的杯子裡。
賓客們拿了酒杯祝賀安冉和易斯謙的婚禮。安冉也客套地端起一隻高腳杯搖了搖,當做回應。
易斯謙卻拿過她手裡的酒杯,將它放到桌子上,「你的身體不舒服,先跟我回去。」
安冉不解地抬頭,「我很舒服啊。」
易斯謙又換了說法,「時間晚了,先回去。」
安冉多少明白他是在找理由,心下使壞,故意和他唱反調,「不回去。」
易斯謙沒說話,安冉覷他一眼,又揚揚唇角,「我晚上住外面啦。」
易斯謙的眼尾棲息著笑意,手搭在她的腕上,啞著音敘述著:「三天還是72小時,你選一個?」
安冉聽懂了,內心打了個顫。
他是在問她是想要三天下不來床還是72小時下不來床?
她指了指穿高跟鞋的腳,嘟囔一聲:「我走不動了,你抱我。」
易斯謙將安冉抱起來,在眾人的起鬨聲中離開。
眼前一幢法式風格的別墅燈火通明,安冉看清這是他們在島上的新房,指尖繞過他的領帶,被香檳醺過的聲音甜膩膩的,「才一天不見就捨不得我了?」
易斯謙讓人開啟房門,沒有開燈,將安冉放到鋪滿玫瑰花瓣的婚床上,略為不滿地問:「你是跟我結婚,還是跟他們那夥人結婚?」
安冉不以為意,雙腿在空中晃蕩,水晶鞋上的細鑽在月光下閃著碎芒,「小謙謙這麼小氣,我對你和對他們還是不一樣的。」
易斯謙幫她拿下發冠,取下髮夾,解開頭髮,「比如?」
安冉抬起下巴,凝望了他一會,似乎在認真思考。
易斯謙也不急,過去開了暖黃色的床頭燈。
「想好了嗎?」等易斯謙走回來,他將安冉的水晶鞋脫了,摟住她的身子,讓她緊貼著他。
安冉眨了眨眼,攀住他的肩膀,一下子跳到他的懷裡,嬌聲說:「你自己懂的。」
「不懂啊,寶貝。」
安冉跟他翻起舊帳,「我累了,不想說了。而且,在飛機上的時候,你已經坑著我在那法國記者面前說了一通。」
「你不妨換個方式證明。」易斯謙許是沒有防備,帶她一起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愛心形狀的玫瑰花瓣一下被兩人衝散,零零散散地嵌入兩人的髮絲中,兩人的臉幾乎快貼到一處,男女的氣息交纏到一處。
安冉想起婚禮上他對自己做的事,學著他的樣子,捧住他的臉,親上了他的唇。
易斯謙單手扶住她的肩,由著她來。
經過長時間的實戰訓練,安冉的吻技日臻嫻熟。茶色的微捲髮擦過他的臉,女人的雙眼裡如同盛了瑩亮的兩汪水。
沒有飲酒,卻如同醉了一般。
易斯謙亦是看醉了,桃花眸瀲灩著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