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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差點癱倒,彎著腰,倚著牆,大口喘息著。
“跟我們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陳文強簡單地吩咐,轉身拉了一下趙大義,向前走去。
阿貓喘息已定,抬頭看時,兩個人影已經快走出了衚衕,他趕緊加快腳步,不顧喉嚨還痛,追趕而去。
陳文強和趙大義在聖家育嬰堂對面的廣場停下了腳步,吃食店已經開了門,他們就坐在店門外的麻布帳篷下要了早餐。阿貓猶豫著不離靠得太近,直到陳文強向他招了招手,他才慢慢挪了過去。
“吃飯。”陳文強打量著阿貓,那種讓他忘不掉的眼神淡了,有些看不出來了。
第二十一章 現實,人脈
太陽昇高了,陽光灑下來,先是照在育嬰堂的磚瓦頂上,然後照到百葉窗,慢慢下移,照亮了懷抱聖嬰的聖母瑪利亞大石像。在關閉的褐色大門旁,有一個小壁龕嵌進牆中,龕中有一塊木擱板,板上放著一隻籃子。
陳文強停下了筷子,他看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包,走近木擱板,很平靜地象是在稱蔬菜一樣,把小包放進籃子裡,然後伸手拉了拉旁邊的鈴繩。
鈴聲在牆內響了起來,那個女人也快步走開,看上去她並不窮,腳上是新的便鞋,大襟衣也沒有褪色。女人沒有回頭,一直走到廣場那頭,就要轉進一條弄堂時,她才停下腳下,回頭望著著。
壁龕的木擱板移動了,象舞臺上的佈景轉到了育嬰堂裡面,另一隻空籃子放在另一塊擱塊上轉了出來。
陳文強輕輕吐出一口氣,那個婦人就這樣把自己的孩子拋棄了。育嬰堂,還有孩子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她)來自哪裡。
阿貓也認出了對面坐著的陳文強,那個用碗打中他的頭,卻沒有送他去巡捕房,還給了他錢的男人。驚奇、詫異的眼神不時瞟向陳文強,直到兩人目光在偶然間對上,陳文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伸出手指點了點他。
…………
有所悟,有所得,都是心理活動,外人難以知曉。陳文強是否把自己的夢想與時代,與國家、民族的命運聯絡到一起,是否能爆發出更大的熱情,積極地去參與其中?
重新檢視自己的夢想實現的可能,並審視自己目前所走的路的偏差,陳文強發現自己雖然有些保守,但總的路線卻並沒有太錯。之前的一些設想和說辭,如果說是狡辯或敷衍的話,以後用加倍的努力去做、去實現,未嘗不是一條可行的道路。
就象現在,打擊黑惡,擴張勢力,開辦實業,賺錢立基,固然沒有那些革命者熱血,但空中樓閣是不存在的,幹什麼事情光空喊是沒用的。當然,宣傳鼓動,開啟民智,擴大影響,陳文強是大力支援的。工作有很多種,並不一定每項都要參與其中,主要還是看個人擅長什麼。
雷打不動的每月三千元,對於鄒容等人在東京開辦的《二十世紀之中國》,難道不是持續不斷的強大助力?在上海灘黑*白兩道勢力的逐漸強大,難道不會為革命者提供庇護和方便……
走到窗前,陳文強望著樓下小操場上護廠隊在鍛鍊身體,也可以說是演練武藝。新來的阿貓自然接觸不到核心機密,也加入不了核心隊伍,暫時扔到護廠隊,陳文強也想多觀察一下這少年的心性品質。
對於新來的少年,護廠隊的大漢們並沒有放在眼裡,在沙坑裡扭打摔跤,嘻嘻哈哈地便將阿貓輕鬆撂倒。可阿貓卻並不服輸,挨個地去比試,左一個跟斗,右一個跟斗,卻不叫痛,骨碌爬起來,再上。
淡淡的女人香氣在身旁襲來,綵鳳走過來看著窗外,半晌撇了撇嘴,“打不過還上,不長記性。”
陳文強淡淡一笑,說道:“這倒是個勁兒,我看不錯。”
“他不會再偷,或是搶東西了吧?”綵鳳顯然還對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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