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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等或者比這三艦還大的鐵甲軍艦。現在的廣東水師雖然艦艇數量有近四十艘,但卻多是內河淺水小炮艇、魚雷艇,總噸位只有一萬一千多噸,實力虛弱。
顯然,廣東水師要維持廣東沿海及內河的防務已經十分勉強,要嚴密控制瓊州海面,則力有未逮。雖然陳文強並不想與清軍打海戰,但有空子可鑽,畢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準備工作緊鑼密鼓地進行,一件一件地就緒,到了九月中旬,陳文強終於踏上了前往瓊州的征程。
……………。
小島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下,眼前是平坦的三角洲,岸邊是片片竹林和棕櫚樹。前面,一艘班輪被浪掀得左右顛簸,煙囪裡噴出大團大團的白煙。輪船很快就超了過去,又駛過了虎門鎮。
去年奉命回瓊州發展,今年回上海報告情況,又作為陳文強的嚮導的李家俊正凝神注視著湍急的珠江水。他又想起了父親給他講過的故事,這個故事父親講過很多遍,可他總是央求著再講一遍。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父親坐在小火輪上,也是在這條江上行駛。當船正全速前進時,江心不遠處有一隻滿載雜貨的舢板,四個船伕拼命搖著槳,想避開這艘大傢伙的航道。父親和甲板上的人都期待著停船或減速的訊號,好讓那幾個船伕有時間劃到一邊。
可什麼訊號也沒有,英國船長一手把著舵,一手按著加速器,當助手問他是否停機時,他的回答是“不,繼續前進。”在驚叫聲中,輪船晃了晃又繼續向前行駛,父親快步走向船尾,看見水中只有一個船伕在掙扎,周圍是一片碎片。船上的乘客都被這慘景驚得目瞪口呆,海風卻吹來船長的叫罵聲:“該死的,他們必須學會怎麼躲避。”
李家俊總讓父親給他講這個故事。一想起故事裡的慘狀,他就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儘管事情發生在他出生之前,但卻一直加深著他對洋人的憎恨。
不過,他現在已經稍許改變了些想法。那就是洋人未必都壞,有些洋人還是很有些幫助的,而洋人的槍枝也確實是好東西。比如現在船上的那個金髮美國人,還有留著鬍子和戴著眼鏡的德國人……
而這些洋人,卻都是陳文強所僱傭的下屬,至少是平起平坐的合作伙伴。一箇中國人,能夠有洋人手下,這讓李家俊既感到驚訝,又十分地欽佩。想到這裡,李家俊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
陳文強此時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江岸,江兩岸淤積了一層厚厚的泥沙,木碼頭上站著一些養鴨子的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提著幾隻鴨子在叫賣,看上去象倒拎著一束束白色的鮮花。
與承攬潮汕鐵路的林榕軒同行,並先至廣州稍作停留,陳文強自然有他的安排。在當時,與上海的聯絡最快捷方便的應該是有線電報,這個工具卻只在廣州才有。所以,他要先到廣州的秘密據點進行考察和佈置。其次,他還約了比較重要的人在廣州進行會面,如果商談成功的話,他將得到一大筆研究經費。
起初,陳文強在南洋之行前放出要研製抗瘧新藥的風聲,目的是想使荷蘭人有所疑懼,以便讓他能夠或買、或租一個小島,然後在島上建立一個養兵練兵、囤積物資的基地。而荷蘭人的拒絕,也確實很讓他生氣,決定下苦功給荷蘭人一個難忘的教訓,打破其壟斷奎寧的暴利。
大張旗鼓地宣揚研製治瘧新藥,本來也是為瓊州之行製造藉口,可陳文強沒想到卻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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