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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鼻樑、鼻尖、眼皮、顴骨、臉頰、下頜、耳垂,還有泛青的胡茬兒。
那人動作帶著魯莽,有些地方牙齒都撞了上來,隔著面板撞的底下的骨頭生疼。
這都不重要了。
那種磕磕絆絆生澀的親吻,勾著身體裡蟄伏的興奮,混著酒精,騰的一下子就竄起滔天的烈焰。那是人性裡最原始最本真的的燎原之火,慾望難平。
很奇異的,陳靖東居然放了心。一定是做夢了。還是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春夢。
像是得到了在做夢的暗示,陳靖東坦然的放鬆了自己,放任墮落的思想在夢境裡恣意奔跑。他甚至還有點抱怨,為什麼夢裡這個人居然不親自己嘴唇?這是個漂亮的女人嗎?身材好嗎?
呼吸進鼻腔的味道很熟悉,身體自動釋放出解除警戒的訊號,甚至期盼更多。
滾燙的嘴唇哆嗦著,蹭了蹭男人微張的嘴巴,有幾不可聞的氣嗓在說。喜歡你,喜歡你。
夢境中,陳靖東微微張開嘴巴,舌尖動了動,渴望在不真實裡放肆,大展拳腳。
他好像嘗到了對方的味道,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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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天光大亮。
陳靖東按著頭疼欲裂的太陽穴,呻-吟了一聲,嗓子啞成了破鑼。
房間裡很安靜,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漏進來,空氣中能看見細小的塵埃緩緩遊動。
多少年沒喝成這樣了。
陳靖東虛虛將手背搭在眼睛上,宿醉的痛苦讓人極其難熬。
兵荒馬亂的大腦裡,一會兒是一瓶接一瓶的啤酒,一會兒是楚榮大著舌頭搭著肩跟他推心置腹。東子,哥們兒真心為你好,你說你就算暫時不想結婚,也該找個女朋友處著,不用道貌岸然,他媽的誰還沒點生理需要呢……
足足歇了將近二十分鐘,陳靖東才撐著下了床,打算先去沖個澡。
刷了牙洗了臉,脫衣服的時候,男人動作僵住了。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那個詭異又香艷的夢。
那個女人的味道特別勾人,倒不是說什麼香水之類的。就是很舒服很想親近的氣息。惡俗點說,那股味道就好像是針對他一個人的春-藥,或許平平無奇,可是他一聞到,整個人就不對了。
陳靖東低頭。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個男人沉甸甸怒張的驕傲資本。
原本是早上很正常的現象,但陳靖東心臟砰砰跳著,他知道這不正常。那種感覺,那種從夢境裡一直延伸到眼下,硬了半晚上的煎熬……
一個夢而已,或許是他大驚小怪了。可是,在夢裡他都是一副醉到動彈不得的窩囊樣,連翻個身壓著人反攻都做不到。這他媽是什麼見鬼的夢!
那人撩的他渾身螞蟻爬樣的酥癢難耐,偏生莫可奈何!
一身清爽的換上家居服,陳靖東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快十一點了。
方坤不在家?週六,這個點好像應該是數學補習課?
手機響,陳靖東接了起來。
&ldo;東子,&rdo;楚榮的聲音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帶著滿滿的痛苦和沙啞:&ldo;哎呦老子這腦袋,給鋸了得了……&rdo;
一邊聊著電話,陳靖東隨手敲了兩下方坤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