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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稍稍的往後退了退,在向南的一個比較大的路口開始往裡直插。其實路上還是有車的也有人,不過我和刀哥誰都沒有想要去問路。我不知道刀哥為什麼不問,起碼我覺得大冬天的天又黑了,兩個本地口音的大小夥子告訴人家自己迷路了是一個很傻很丟人的事情。起碼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我們騎過一段平整的馬路,來到了一個鐵路橋的下面。那是在市裡經常見的那種鐵路橋,上面鋪著鐵軌跑火車,下面是一個橋洞,橋洞下有路連同,一個下坡一個上坡。我們就順著那條路一直騎下去。記得當時兩旁的路燈都亮著,雖然是那種很黃很黃的光,可多少在心裡感覺出一絲慰藉。路上我和刀哥一句話都沒說,到了那不算很長的橋洞,刀哥突然開了口,聲音帶著回聲在橋洞裡一下一下的放大聽的很清楚。
&ldo;你說咱們這麼瞎走,對嗎?&rdo;
我說:&ldo;什麼叫瞎走啊!我這完全是按地圖上走的,從中間穿過去肯定沒問題。&rdo;
刀哥說:&ldo;我怎麼覺乎著腦袋頂兒上一陣陣兒的冒涼風啊!&rdo;
&ldo;你這是疑心生暗鬼!你剛不還說自己初中時打架多麼多麼厲害呢嗎?&rdo;
刀哥聽我這麼說面子上有些掛不大住了:&ldo;絕對啊!打架我可不怕,你說要是碰到打不著的東西那可怎麼辦啊?&rdo;
我這人天生就喜歡鬼啊神啊的一聽這話反倒樂了:&ldo;你就直說碰見鬼了不就完了,正好啊!我專業對口,到時候我可得好好請教請教!&rdo;
刀哥聽我這麼說也含含糊糊的笑了起來,不過我聽得出他笑的有些勉強。
過了橋洞向右轉了一個彎兒,我們好像進了一個莊裡面。我所說的莊不是什麼村莊,我們這兒管離市區較遠,平房較多的住宅區都叫做莊。路兩旁商店超市開始多了起來,有一些擺攤兒買飯的和一些賣菜的從那邊等著主顧上門。我倆見如此情況心裡也都踏實了,特別是刀哥,他問我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再回家。
我說:&ldo;算了,還是趕緊回家吧,天兒不早了。&rdo;
正在我們把心放下來繼續走了也就十分鐘左右,我倆就又發現不對了。這次可是真的有點兒邪乎了。自打我們進了那個莊裡以後,都是選的人多路也寬的地方走。可當我們跟著幾個騎摩托車的人拐過一個彎兒後,我猛然見發現那幾個人突然的就不見了。前面是兩排平房當中的一個過道。
人呢?我心裡暗暗地有些害怕。我轉過去看了看刀哥,發現刀哥也是一臉茫然。那個巷子很暗,我看不見刀哥的表情。只聽刀哥問:&ldo;你…你也看見了?媽的!怪了!剛剛拐了個彎怎麼沒了?&rdo;
我看著兩邊的平房說:&ldo;可能是進去了,沒事!咱接著走吧!&rdo;
事後真後悔當時為什麼要選擇繼續往前,退回去問問旁邊的路人多好,要那些沒有用的面子幹什麼。因為從我們騎進那個巷子開始,直到最後才從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走出來,那時候刀哥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我記得很清楚,事後也和刀哥確認過。雖然我們也會在走到死衚衕的時候轉彎,可一直都是向前的。當我們順著那個小巷往裡騎,首先碰到了一個好像垃圾樓似的建築。然後我們往右拐了一個彎繼續直走。兩旁依然是一些低矮的平房,我看的很清楚,門戶緊閉,家家都是如此。我們本以為那就是通往莊外的路,可我們沒騎多遠就不得不折回頭來了。那天路的盡頭是一個大門很大的院子,以至於剛開始騎進去的時候我們沒有發覺。那院子四面院牆圍得死死的,是一個死路。
既然不同,我們就原路返回。按照記憶我們往回走個沒多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