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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也就八九點鐘,老楊坐在炕上點著燈獨自一個人喝悶酒。忽然聽著院子裡有響動,老楊趕緊跑出去看。只見一個細長細長的影子在老楊面前一閃,徑直的竄進了他家的雞窩。老楊嚇了一跳,差點沒被自己絆倒。等他跑到自家雞窩跟前去的時候,只見自己家一隻早先有點兒病病歪歪的雞被咬死了,一隻灰黃相間的大黃鼠狼子正咬著那雞的脖子往雞窩外邊拖拽。老楊下意識的想要找東西驅趕,可轉念一想:算了吧!自己這雞本身看著就快死了,讓黃鼠狼叼也就叼了去吧。家裡肯定是哪個地方有窟窿了,我自己修補修補以後就沒事了。
老楊想到這兒就沒動,誰知那黃鼠狼看到老楊沒動,自己也沒敢動,依舊叼著那雞在那站著。老楊一看樂了,好玩兒似的對著那黃鼠狼說:&ldo;行了,給你叼走吧!我就不抓你了,下次別再來偷就行啊。&rdo;說完就轉身回屋接著喝悶酒去了。
過了一天,老楊的媳婦還沒回來,老楊到了晚上繼續挑燈苦飲,盤算著今後的日子要老是這麼個鬧法是過不踏實的,可自己又無可奈何。於是這酒就越喝越多了,一盅接一盅。說話已經過了半夜,老楊已經喝的腦子有些發沉了,想要吹燈睡覺。就在這時,忽然聽到窗根兒下有人說話,那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幾歲,雖然聲音有些發尖兒可聽得出是個男的。
&ldo;老楊還沒睡呢?怎麼?媳婦沒在睡不著啊?&rdo;說完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老楊嚇了一跳,這深更半夜的誰在我家房根兒底下說話。讓老楊首先想起的就是莊裡面經常欺負他的壞小子,其中有一個叫嘎四兒的,和這個聲音似乎很像。於是老楊也不吱聲,把燈一吹準備睡覺了。
窗外見裡面沒動靜,也不死心繼續說:&ldo;放心!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又不給你搗亂,就是跟你聊聊。你不是還沒睡呢嗎?起吧&rdo;
老楊被這人折騰的夠嗆,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便又座了起來,隔住窗戶對外面答道:&ldo;你是老王家的四小子吧!回去睡吧!咱沒什麼好聊的!&rdo;
那聲音說:&ldo;什麼四小子啊?奧你說經常惹乎你的嘎四兒啊,我可不是。我就是來和你聊聊。&rdo;
那天可能是老楊真喝蒙了,聽不是嘎四兒就和窗外那個人聊了起來:&ldo;你是誰啊,想聊啥?要不你進來聊?&rdo;
那人說:&ldo;我就不進去了,你也喝了不少酒。是誰你也別管了,我問你你媳婦什麼時候回來?&rdo;
老楊說:&ldo;生氣了,回孃家去了。這不嘛,昨兒晌午走的,估計這兒幾天回不來了,你找她有事兒咋的?是…是不是我那媳婦說你家的是非了?&rdo;
那人說:&ldo;沒有,就是覺得你該管管你這媳婦了,太不招人待見了。&rdo;
老楊就順嘴搭音兒,並說都是自己媳婦不好,惹得四鄰不痛快。自己也想管教可自己沒用,媳婦太厲害了等等等等。老楊越說話就越多起來,接著酒勁兒把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全說出來了。說著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歪在炕上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老楊的媳婦居然領著孩子回來了。開始老楊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後來逐漸發現有戲蹊蹺了,他媳婦雖然看上去樣子沒什麼變化和話明顯的少了很多。問她什麼她也正常回答,可聽不到她像平時那番絮叨了。要是老楊不主動找她說話,她就一個勁兒的在家裡幹活看孩子,規規矩矩的。就算老楊告訴她家裡丟雞的事兒,她也是支吾著答應。要照以前,她媳婦早就蹦起來老高罵老楊是廢物了。老楊雖然覺得媳婦反常,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心想大概是回孃家捱了一頓數落老實了。這樣最好,起碼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