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劉西平,字門拳(第1/3 頁)
大門處,短衣青年正引著一個穿著西式襯衣,長褲皮鞋的中年男人走來,而後與吳青二人交錯而過,往通向裡間的屏門走去。
這中年男人應該便是正牌的張先生。
張仔七也看見了,他半是玩笑,半是酸話,
“我也姓張,怎麼不請我也上座,爺又不是扮戲的,叫人好等哦。”
確實好等,這一等就等到了晝午。
豔陽從不避人,日頭漸漸高了,天井內的燥熱盛起,在天井中練武的劉西平徒弟們,挪換了一次又一次的位置,以避開日光的直射。
只是天井終究被明燦熾熱的陽光鋪滿,他們便不再挪換,開始不停地往嘴裡灌著涼白開。
張仔七則盯著他們在灌涼白開,但因自覺先前受到了他們的奚笑,所以張不開嘴去討水喝,只喉嚨在乾嚥。
他手肘頂了頂吳青,
“你不渴?”
“渴。”吳青的臉色更不好看。
原以為只是小侯,沒想到卻被晾這裡兩個多鐘頭。
這時,短衣青年的身影再次在簷廊上出現,並排走著正牌的張先生。兩人在閒聊。
短衣青年面帶笑容,
“西洋人什麼模樣?常聽人說,沒見過。”
張先生面容和藹,
“我聽劉師傅說你今年十八?那難怪沒有見過西洋人,十五年前西洋人扔毒氣彈把我們乾國封閉了,你才三歲。西洋人我也很久沒見過了,總之不好看,金髮青眼的,不像人……”
大乾民國很像吳青前世的清末民初,但有一點很不一樣。
十五年前,西洋諸國亂戰,毒氣彈四處投送,直接把乾國和所有別國隔絕。
吳青倒是奇怪,沒了外國的技術輸入,乾國是怎麼生產大宗工業商品的?
暫且按下不提。
交談中,短衣青年二人再次與吳青二人交錯而過。
待短衣青年將張先生送出門,再折返回來時,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他不耐煩地對吳張二人道,
“我師傅交際寬廣,待會還有客人來,沒空見你們,你們走吧。”
張仔七一聲怒罵還沒來得及出口。
吳青活動著手腕關節,衝短衣青年道,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沒誤會你能進得了門?我……”
短衣青年不屑的話被吳青抬起的手打斷,
“我們不是來辦事,是踢館來的。”
“呵。”
短衣青年的嘴角才剛剛勾起一點譏意,拳風拂面,接著他就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離自己面龐不到一公分的拳面。
“我沒在揪你發笑。”
吳青不鹹不淡的話傳入短衣青年的耳中,他打了一個凌閃,後怕地向後躲開,繞開吳青,大叫著往屏門跑去,
“你等著!”
聽到這話的張仔七撓了撓頭,這才後知後覺地幾乎叫了起來,
“你幹嘛?”
“找劉西平啊。”
吳青雲淡風氣地雙手環抱胸前。
張仔七的擔憂寫在了臉上,
“你剛說的是踢館啊,你當是喝茶啊。看看人家院裡十個徒弟,比同芝武館多一倍的學徒。劉西平定是比同芝武館趙師傅要厲害的啊。”
吳青一撓耳朵,
“我急著聽張學友的演唱會。”
著急上火的張仔七摸不著頭腦,演唱會是什麼?張學友又是誰?
短衣青年去得快,回得也快,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留著山羊鬍,穿著白色長衫的精幹男人走出了屏門。是西平武館的館主劉西平。
短衣青年越過劉西平身側,右手彈出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