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茶館(第1/2 頁)
“總我們幹這種破事,都五家了,還是沒點蹤跡。那護院接了劍,匣子都沒開,就帶到了李府吃酒席,第二天劍沒了,從頭到尾就只有酒席上最是人多手雜,到底是哪個混球啊。說起來那李府的人好像也不太在意九守劍啊,讓一個護院一直帶著……這不太像真的吧?”
矮胖男人嘴裡嘟囔著,皺眉翻閱手上的紅皮冊子,冊子封面上赫然寫著“禮簿”,下印字“李介明印”。
“摟草打兔子唄,而況我們作手下的,大人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嘍。”
瘦高中年隨口回了一句,扶額思考,他總覺得有什麼在撩撥他的心絃,片刻後眉頭舒展,伸手拍了拍矮胖男人,
“我們去找魏恩亭。”
“魏恩亭?”
聽到這話,矮胖男人先是疑惑,然後目光一亮,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
水東在餘江城水東河的東邊,西平武館在餘江城西邊,去會昌鏢局前,正好從城中間的太平街經過。
晝午,到點呷飯了。
吳青肚子也早咕咕作響,先回原主家吃飯。
太平街的八尺巷口,還是那個禿頭的舊書攤攤主,
“阿青,回來啦。”
“是啊,阿叔。”
吳青回了聲招呼。兩場比鬥下來,這個世界對他而言,總算鮮活了起來。
張仔七跟在他後面囉嗦,
“你不是在鏢局幹了一月嗎,身上幾個毫子都沒?兩場打得多威啊,不去切塊白肉?至不濟,來根老棒骨,開開葷總要吧。”
有錢誰不想喝酒吃肉?吳青當然是沒錢。原主之前任職的隆信鏢局散夥,一人一碗清面就打發了,幾個鏢頭也一樣,原主這個學徒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毫子都無。
吳青指著敞開的家門,問張仔七道,
“一塊吃?”
張仔七沒勁地擺擺手,
“算了吧,你三叔看我不順你不知?我看他也生煩。我自個去買根老棒骨,我在那個香菸廣告畫前侯你?”
吳青有些好奇,
“表兄你整日無事?”
“是啊,我打鑼的嘛。”
張仔七理所當然,最後提醒一句,
“廣告畫啊……從西平武館出來時我還看了眼白雀香粉的廣告畫,沒香菸的大,嘿嘿。”
說罷雙手在胸前作抓狀,虛捧了兩下,這才溜達走開。
“嘖。”
吳青嘴角抽了下,轉身走進了家中。
原主的三叔吳老三正埋首於桌上,在打盹,許是聽見了腳步聲,抬起了頭,一見是吳青,頓時責備道,
“上晝瞎跑去哪了?”
“閒逛。”吳青隨口編了個理由。
“可不敢亂逛呀,前幾日還有人在城門口叫山匪綁了去。”
吳老三埋怨了一句,見自家侄子安然回家,便從條凳上下來,邊扯汗巾擦了下脖頸上的熱汗,邊挑起放在屋中間的剃頭挑子,
“飯在鍋裡啊。”
吳老三的剃頭挑子一顛一顛的顛出了門。
這時代的治安夠差的啊。
調侃一句,吳青走到灶前,掀開鍋蓋,鍋裡上層蒸有一敞口碗的茄條,井字架隔出的下層有一個蒸飯的木甑,裡面裝著小半盆松花黃的米飯。
吳青搖頭,
“這伙食也夠差的。”
不過吳青對吃食不挑剔,當下從鍋中取出飯菜,到桌子上細嚼慢嚥。
…………
與吳青分頭後,張仔七溜達到了太平街上,看著人來車往,伸手在褲兜裡掏了下,抓出幾枚小銅子,也不數,自嘲道,
“阿青是沒幾個毫子,你不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