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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滿足地撫著永琮的脊背,嘆了口氣,「四哥好福氣!弟弟我真想把永琮抱回府去……」
乾隆冷笑一聲,「想得美。又皮癢了?」
吳書來偷偷地笑,和親王不就是皮癢嗎?想搶走萬歲爺的命根子,萬歲爺還不和他拼命嘍!
不遠處,湖光掩映的假山旁邊,愉嬪牽著五阿哥永琪的手,遠遠地望著這邊。
初來圓明園,乾隆給每個讀書的阿哥都放了幾日假,讓他們和額娘好好聚聚,故而永琪這幾日和愉嬪住在一處,玩得十分盡興。
永琪仰起頭問愉嬪:「額娘,那是七弟嗎?五叔都沒有抱過兒子……」
是啊,和親王都沒有抱過,更別提萬歲爺了。
愉嬪特意帶上永琪出來逛園子,就是抱著偶遇皇上的想法。她還讓永琪準備了幾首詩詞,在這兒背誦,皇上定能聽見的。
她杏眼暗沉了下來,手裡捏著的帕子變了形。
「永琪,只要勤奮讀書,皇阿瑪總會發現你的好。」愉嬪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蹲下身子摸了摸永琪的額頭,話語輕輕的,不知道說給誰聽,「受寵又如何?長大後,別是錦簇的繡花枕頭才好。」
宮人稟報,皇上、和親王和七阿哥來了。
太后喜不自勝,「哀家也有好久沒見弘晝和永琮了!」
裕貴太妃在乾隆初年就被弘晝接出宮外奉養。她住慣了壽康宮偏殿,時常進宮和太后說說話,打打葉子牌。
太后和裕貴太妃在潛邸的時候關係就好。一個鈕鈷祿格格,一個耿格格,兩人都不受寵,多年扶持下來,說是親如姐妹也差不離了。一前一後地生了兒子,主子爺明顯更看重弘曆,耿氏也沒什麼怨言,在形勢明朗之後叮囑弘晝輔佐弘曆,萬萬不能生出其他的心思。
要真的爭起來,弘晝也是有繼承大統的資格的。
但因為親額孃的緣故,弘晝沒什麼大的野心,太后心裡門清,對裕貴太妃就生了許多感激,對弘晝稱得上是寵溺放縱,弘晝要做什麼都隨他去。
和親王弘晝頭一回在府裡辦「喪事」的時候,乾隆都懵了。驚嚇過後便是怒火,這般荒唐,成何體統?
還是太后攔住了他,不讓他懲罰弘晝。有了太后的支援,弘晝就不怕了,年年來個四五回「喪事」,還是活蹦亂跳的。
「皇額娘,額娘。」弘晝笑眯眯地準備行禮,太后嗔了他一眼,「還抱著你小侄兒,行什麼禮?來,坐哀家身邊來。」
乾隆一瞧,和敬也在這兒。還沒說話,裕貴太妃就樂呵道:「和敬方才去尋永琮,撲了個空,回來還與我們抱怨呢。」
乾隆板著臉,「抱怨?」
轉眼看向和敬,「莫不是忘記惹哭弟弟的事了?」
和敬面色通紅,結結巴巴地說:「皇阿瑪,沒,沒有。」
和敬欲哭無淚,一想到撥浪鼓惹出的慘劇,她的手就隱隱作痛起來。原本想湊上去逗永琮的念頭也沒了,無精打採道:「女兒不想抄詩……」
乾隆見女兒這麼不禁逗,哈哈大笑,連窩到太后懷裡的永琮都嘎嘎笑了起來。
和敬:「……」
作者有話要說: 和敬: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第24章 賞花
和敬目瞪口呆,回過味來了。
他們這是聯手取笑她呢!
好啊,就連什麼都不懂的永琮都在笑。和敬本想作出生氣的姿態,想了想又忍不住了,用帕子遮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心裡恨恨地想,她這是繞不去抄詩的坎兒了!
被取笑多了,和敬也放開包袱,自我安慰道,我就綵衣娛親一回。
她青蔥的手指點了點永琮,哼了一聲:「還笑?小心步姐姐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