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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莫慎遠也吃醋過許多次,每次都被「救命恩人「四個字搪塞過去。
到後來,莫慎遠倦了,傅竹疏也煩了。
他處理不好和兩人的關係。
每一個人於他而言都不可或缺,傅竹疏不希望因為愛情影響和身邊人的關係。
他不想失去任何擁有的東西。何況是將他拉出泥潭的閔可清。
捫心自問,就是自私罷了。
「真有那麼重要嗎?」傅竹疏望天。「如果,可清沒有救過我。」「現在會是什麼樣的。」
出於隱秘性考慮,傅偌鶯住在位於富人區一處公寓。
傅竹疏換下鞋,在畫室找到了人。
她身著長裙,披髮赤腳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向樓
窗被焊死,沒有任何被開啟的可能。
「姐姐。」
聽到聲音,女人緩慢回頭,眼中黯淡無光,木楞說:「小遠沒來嗎?」
傅竹疏俯身撿起身份證,「他再也不來了。」
「為什麼?」
「我就說!」傅偌鶯坐在畫板前,憤憤說:「他每次來都在收拾屋子,他,他早該煩了!」
「只有你好吃懶做坐在那裡!」
「你眼疼和他有關係嗎?我是你姐,不是小遠的姐!」
傅竹疏沒有回聲。
手心躺著很久以前的身份證。那時候的傅偌鶯還叫傅
裘湳。
帶著爸爸急切生個兒子的願望。
父親工廠倒閉後傅偌鶯退了學,前往剛開的有錢廠子打工--絕望的是,那廠子就是害爸媽下崗的罪料禍首。
在那裡,傅偌鶯經歷最為黑暗的時光,精神創傷,自此戒備男人。
莫慎遠是唯一的例外。
傅竹疏煩躁擰眉,「他沒煩。我們不聯絡了而已。」
「為什麼?」
「你不是喜歡他嗎?」
「什麼?」
傅竹疏恍然扭頭,一拳砸在牆上,「什麼。」
傅偌鶯冷冰冰說:「不是嗎?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不然他給你做免費僕人嗎?」
傅竹疏衝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他。」對莫慎遠他都很少說喜歡,更別說是旁人。
「傻逼。」
「你純傻逼!」她用方言罵道。
每罵一句,傅竹疏兩眼就熱一分。
某一刻,他忽然蹲下,好聲好氣說:「對,我是傻我愛他。」
傅偌鶯冷眼旁觀。
「你知道的,我嘴笨,我貪婪。可我也有苦處,明明只要再忍兩三年,或者三四年,等我站穩腳跟我就能和他宣佈關係!」
「可他說不愛了,我不信。」「姐,我愛他。」
「他不搭理我,你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好嗎?」
傅偌鶯搖頭,「別讓他給你做僕人了。」
「你不想他嗎?」
「他做的蛋撻,你不想吃嗎?」
「想。」
「那就讓他來見見面。」
走的時候有多高傲,傅竹疏現在就有多卑微。思念一旦放開閘口,就怎麼也收不住。
「你病了。」看向弟弟偏執,還自欺欺人的模樣,傅偌鶯篤定說。
用傅偌鶯的手機打過去,莫慎遠接的很快。
男人因為鼻塞帶著鼻音,甕聲地說:「偌鶯姐!」隔著電話都能想像到他似是撒嬌的模樣。
這人就是這樣,在親密的人面前就像團面,隨便搓圓捏扁。
傅竹疏喉結滑動,強忍住說話衝動。
他捏緊拳頭,眉頭死死皺起。多久了,他沒聽過莫慎遠這樣溫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