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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傅竹疏。真的很想他。
也迫不及待想給他展示小發明。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衣兜裡的小玩意--熬了幾個夜做的無線通訊裝置。
說不定送給竹疏的姐姐,還能有些用處。
雨季將至,竹疏的舊疾會復發。
等回到住處,他們會接吻,他會給他揉捏腿部,說說最近的見聞經歷。
莫慎遠抿了一口滾燙茶水,臨近見面,期待感中滋生了些莫名的緊張。
心越跳越快。
宴會結束。
吵鬧漸響,一聽就是一人趔趄倒在門上,隨著稀碎混亂的腳步聲,門被猛的推開。
圓桌上只剩名酒空瓶,香水味和酒氣混雜,輕易飄到莫慎遠的鼻尖。
他嚥下茶水,往前走了一步,幾乎是在焦灼尋找傅竹疏的身影。
為首幾個都是城市新聞的熟面孔,西裝革屋,掛著虛偽笑容。
紅臉的中年人轉身,有此大舌頭地說
「傅總年輕有為,還請多多考慮我們的提議,有大賺頭。」
莫慎遠小指不禁蜷起,順著中年人的視線迅速望過
剛捕捉到傅竹疏的影子,肩膀驟然劇痛。」嘶--」
收回視線踉蹌站穩,莫慎遠後退一步,對上中年人的眼睛。
都是商賈名流,眼高於頂,從來只有別人讓路的份中年人眯眼頓足,對撞了人毫無歉意。他咂舌笑道:「怎麼什麼人都能來這了?」
莫慎遠淺笑頷首,分寸恰當地謙遜說:「久聞廖總姓名,家母常說到您。」
「你姓什麼?」「姓莫。」
中年人的笑容頓時帶了精明,「喝多了,喝多了,竟然沒認出莫家小公子。」
廖總改了態度,後邊幾人也陸續打了招呼。
就是意外,那低調平唐的小公子,瞧著卻氣質儒雅一見就是肚子裡有墨水的人。
樣貌也是出眾,就是不知道怎麼來這地方。
「你怎的還不回去?」廖總揉揉眉心。
莫慎遠在前輩面前拿捏著禮數,沒有再去尋找傅竹疏,從容說道:「來接……
……回去。話只說了半截。
因為傅竹疏已經走到了面前。
濃鬱香水味撲鼻,豐滿的女性柔若無骨,緊貼傅竹疏手臂。
蔥白的指頭鑽過男人臂彎,彷彿在宣示主權,又像是持續魅惑。
男人俊朗,女人柔媚。毫無違和感的一對情侶。
手隨意垂在身側,傅竹疏眼裡沒有一絲感情。
沒有想像中的溫柔注視,只有冷漠、沉默,彷彿莫慎遠只是一個陌生人。
莫慎遠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只剩下機械性跳動的心臟。
傅竹疏眉眼很深,即使喝了酒也帶著倨傲矜貴。
他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皮鞋踏的很穩,對女人的示好不為所動,卻也沒拒絕。
每走一步,莫慎遠心就沉一分。
西裝衣角掠過莫慎遠僵硬的手,沒有一秒停留。只有眸子偏過一些,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莫慎遠,「地下愛人」頭也不回地擦肩而過。
恍惚間,莫慎遠聽到廖總捧腹笑道:「忘了傅總有美人相伴,那今晚都散了散了。」
那一瞬,莫慎遠連肋骨都抽疼的厲害。
應酬,總會逢場作戲的,
傅竹疏走到這個高度,每一個腳印都沾著血,每一步都不能出錯。
他理解傅竹疏。
唇角依舊是溫和的淺笑,眼尾卻不自覺地垂下。逢場作戲罷了。
「早點回吧,莫家小孩兒,附近尋花問柳地方多,晚上不清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