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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有日,仙尊察覺我和他們一樣,做傷天害理之事,會不會也狠下心殺了我。」陸卿握住虞棠手腕,嘴唇輕柔地摩|蹭著她的臉頰。紅衣繡著的海棠花競相綻放,如墨的長髮被陸卿撩開,她低頭,呢喃道:「你先說,會嗎?」
虞棠聲音依舊清冷:「本尊會。」
「呵,可真叫人傷心。」陸卿笑笑,「不過,在此之前,先讓你一分一毫都捨不得離不開我……」
「你放開。」
「不放。若仙尊嫌棄我身上還有仙霧蓮的香味,不如和我同去沐浴更衣?」
「不用。」虞棠慌亂抓住衣服,不讓她碰。
「為什麼不用,仙尊不是因為這氣味還吃醋了,不理我了嗎?」
「誰吃醋了。」
「你。」
「本尊沒有。」
「那為什麼生氣?」
……
「好,既然你想知道寒姑娘和我發生了什麼,那我就如實告訴你」陸卿見她態度強硬,也不再逼迫,雙手往後撐著地面,笑吟吟地望向她,「那晚你同沈峰主談話,去了多久都不知回來,我哪裡賴得住這寂寞。你是知道我的,手不摸什麼,嘴不親什麼,總想做些更過分的事。」
虞棠身體微微頓住,黑眸迅速閃過幾分道不明的情緒,她轉過頭,盯住陸卿的臉。只是女子偽裝得太好,眼底神色竟叫人看不出半點端倪。
酸澀湧上心尖,又是那股莫名的感覺。虞棠脫離她的懷抱,握住毛筆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顫抖著,冷聲道:「本尊說了,你以後做什麼都和本尊沒關係。」
「沒關係嗎?」陸卿不忍心欺騙她了,撈過虞棠就往懷裡帶,奈何女子太過強硬,非得緊緊咬住下唇,僵著身子和陸卿保持安全距離。
明明對她也有感覺,非得死撐著臉不願承認。真是個不明白自己心的女人。陸卿嘆了口氣,再這麼說下去,這小丫頭會不會揪著她的衣袖哭?
以虞棠性子,應是不會的。不過,她好想看!
略有些變|態的想法剛過腦子,陸卿趕忙壓了下去,假裝正經道:「好了好了是我騙你的,我的錯。」
陸卿揉揉她的頭柔聲安慰,手卻被一股強力彈走。
「你別碰我!」應是氣急了,連自稱都忘了改。
陸卿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指腹溫柔地摩挲著女子的唇角,淺淺笑道:「虞棠,我說過,除了你再不碰旁人。」
「你信我。」
——
芸湘鎮又被稱為魚米之鄉,來來往往的船隻劃過碧湖,盪起圈圈漣漪。水路兩旁建造著參差不齊的樓閣臺榭。落腳的雲上客棧雖離湖邊有些遠,船伕洪亮的嗓音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蘇葉,你去這邊,我到那邊看看。酉時在此地匯合,若有什麼異常之處,記得傳音給我。」
「好,杜姐姐要小心。」
沿湖走了大概百步,眼前花團錦簇,仿若誤進桃花源,接著往裡走,便是姑娘們銀鈴般的笑聲,以及一位中年沉重的說書人敲板子的聲音。
他時不時拍拍板子,語氣鏗鏘有力,講到高|潮時,表情愈加悲憤欲絕,捶胸洩憤。姑娘們也都用細娟捂住嘴唇,有的悄悄抹淚,有的緊緊蹙眉,有的甚至埋進旁邊姐妹肩窩低聲哭泣。
杜若微笑著問:「這是?」
看守的女子約莫花信年華,珠圓玉潤,扭著屁股上前兩步,道:「姑娘,你不知道啊,訪花樓最近新進的圖本,名字叫做《皖江女》,姑娘們可愛聽了,三天兩頭都求著先生說上一回。」
「哦?講的是什麼?」
徐花娘猶豫了會兒,湊近她耳朵悄悄說道:「講的是那前朝女將軍,威猛颯爽,一人抵殺千餘人。誰知戰事難料,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