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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秋沒空和她說話,立刻洗漱、化妝、換衣服。
看她如此重視這場相親,徐琳感覺哪裡有說不出的不對勁。
以前她跟她提過這方面的事情,她還義憤填膺地跟她說什麼現在是開放社會,崇尚自由戀愛,這樣一看,她也沒有多牴觸啊。
聞秋最終還是沒有穿謝寧璐為她挑選的那條裙子,她想以自己最真實的樣子去見秦嶼,平常怎樣就是怎樣。
比約定時間提前十分鐘來到咖啡廳,站在門外,聞秋緊張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都要抑制不住。
拎著包的手指似乎都在隱隱發抖,她想過自己會緊張,卻不知道能到達如此地步。
用力深呼吸數次,聞秋拉開門走進去,冰涼的冷風迎面襲來,吹得人措手不及。
涼爽緩解燥熱的同時也壓下緊張。
目光在咖啡廳內環視一週,聞秋終於看見臨窗而坐的他。
秦嶼身著黑色西裝內搭白襯衫,成熟穩重,與曾經的少年形象相去甚遠。
有些人遇見已經是人生的上上簽了。
在她平平無奇的青春裡,他是唯一的一抹亮色。
能夠與之相識,或許就該感激。
聞秋眼眶有點兒濕潤,她忽然想起有次在圖書館,她一進去就看見坐在窗邊的他,金色陽光灑在白球衣上,耀眼而明亮。
她抱著書本,裝作無意經過同他打了聲招呼,說:「你也在啊!好巧。」
他不知道,為了這一句話,她下了多大的決心,費了多少自以為是的心機,鋪墊了多少前情,才能看似平靜而坦然地出聲。
往事如同電影般一幀一幕地在眼前播放,或美好或酸澀的記憶,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曾經。
來到他的面前,聞秋規規矩矩坐好,笑著開口打一聲招呼,服務生過來詢問她要喝什麼,聞秋點了杯拿鐵。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閒聊似的詢問。
「剛到不久。」
事實是他擔心她會比他先到,特意提前半小時過來。
定定地打量面前的女孩,她穿著簡單的藕粉色裙子,長發柔柔垂落在雙肩,只化了一層淡淡的妝,看起來卻格外讓人驚艷。
服務生將聞秋的咖啡端上來,她輕抿一口,就聽對面的他低沉開口道:「因為知道是你,我才來參加這場相親。」
一絲喜悅從聞秋的心底湧上來,還未等她高興太久,又聽他開門見山地說:「我覺得你很適合結婚,可以考慮下嫁給我。」
聞秋掛在唇角的笑容瞬間僵硬。
那一瞬間,世界猶如天崩地裂,她的大腦嗡嗡作響,像是飛進去無數次蜜蜂。
眼前的模樣與曾經的少年形象重疊,那個時候的聞秋恐怕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秦嶼有天竟然會對她說「嫁給我」,儘管她也非常震驚,他竟然想和她結婚,在之前的相處裡,她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們之間有產生一點點曖昧和火花。
像是咬到一口表皮發澀的蘋果,入口微苦,仔細嘗來卻又是甜的。
聞秋不可否認,她的本能反應是愉悅。
垂在腿上的手緊緊攥著,她盯著他深邃的雙眸,無聲詢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秦嶼迎上她的視線,「我做事向來喜歡單刀直入。」
「可………我們都還沒有聊天………」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哪怕要開始,也應該先從戀愛開始,怎麼直接跳過了這個步驟呢?
秦嶼是直男思想,他覺得談戀愛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結婚,所以在最開始就表達出自己的主旨思想,給對方吃一顆定心丸,讓她知道他是帶著誠意而來,並不一定非要立刻結婚,但聞秋卻誤會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