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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鄭海文脫離父子關係多年，突然的溫情讓我有些無措，只能說：“我知道的，謝謝……爸爸。”

鄭海文無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抬手叫過來張嬸，囑咐她對我多加看顧，隨後看向屈毅：“老屈，走吧，去書房坐。”

屈毅正抿了一口茶，聞言瞥了他一眼說：“稍等。”

見他們要上樓，我暗暗鬆了口氣，轉瞬間想起來自己難得見著了屈毅，不諮詢點什麼貌似有點虧。

本來我收拾東西去找鄭徐深就是想知道魂魄有關的事，現在大師就在面前，我幹嘛捨近求遠？

不過，魂魄依附在鄭徐深身上好說，但穿到孩童身體上怕是容易被誤解成什麼“奪舍”之類，屈毅他……靠譜嗎？他會不會一聽到我這麼說，就把我給滅了？我跟這屈大師可不是什麼熟人……

為自己的膽怯不齒了一秒鐘，我決定還是先探探屈毅的口風：“屈……屈叔叔，你……”怎麼問才好？想了想，我嘗試從最普遍的問話開始。

“您吃了嗎？”

夠普遍吧？誰家不吃飯？

“尚未。”

沒等我進行下一步，鄭海文接了話：“那等會留下來吃飯吧。”

……那等會吃飯我再探探話。

等他們上了樓，我起身去了小鄭明的房間收拾行李，隨手扯了幾件衣服塞進書包，便無所事事躺上了床。

病還沒好個全，沒過一會，我就陷入了深睡。大約是睡前還琢磨著等會和樓上那兩人吃飯，要問點什麼。睡著後我意識模糊間，感覺整個人飄向了二樓，飄到了鄭海文的書房門口。

書房門沒關嚴實，露出條縫，隱隱有聲音從屋裡頭傳出來，我下意識湊過去傾聽。

“你家阿深還在外地？”是屈毅的聲音。

鄭海文說：“在的。他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我讓他趁這個機會多散散心。”

“這個關頭恐怕……也罷。對了，前段時間他還找到我，拜託我去處理王家小子的事情。”

“王家？”鄭海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訝異，“他倒是沒跟我說過。王家的兒子出了什麼事？”

“也沒大事。就是小孩子貪玩，在之前的學校招惹了什麼東西跟著，我幫忙處理掉了。”

聽到這，我的意識清醒了少許。

跟著？說起來之前跟鄭徐深在廁所的時候，也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在偷窺，難道是同一個？但那一個看起來是針對鄭徐深來的。

“王家那兒子真夠調皮的，之前惹事被送去封閉式學校竟然還能再招惹事情。唉，”鄭海文笑了笑，“還是我家阿深省心。”

……你家阿深都搞同性戀了，你清醒一點！

我壓住咆哮，繼續偷聽。

“你收養的那個小孩……”

提到我了？我再次湊近房門。

“他好像有點問題，他體內的留……誰在門口？”

斥責聲從屋裡頭傳出來，我剛朝後退了一步，身體就不由自主飄向屋頂。只覺得像是被大風吹著跑一般，在被吹出去前，我看到屈毅開門從屋裡出來，抬頭朝我看了一眼。

還真是貨真價實的大師，他真的能看到我。

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關鍵，我……到底要飄到哪？

魂魄飄往上空時，我望著下面芝麻大小的樓房，只來得及罵出一句：“哪個傢伙弄了個吸塵器，老子恐高！”隨後便沒了意識。

又一次恢復意識醒來，我決定等會就去網咖找臺電腦，把我這段時間的驚奇事件都記錄起來，這怎麼也夠得上炮灰主角的待遇了。

可惜的是，我又再一次錯失良機。

還沒睜開眼，我就聽到急促的呼吸聲，緊接著是水波盪漾的聲音，再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