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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幹，但我還是不想上學。可是沒辦法，我跟鄭徐深繫結了，他去我就得去。

沒轍。

“你不是好奇王緒那件事嗎？”他揉了揉我的頭，“明天順便再問問。”

也是。不過上次簡訊裡王緒都說他不清楚，這次當面問，估計也沒什麼訊息。

我點點頭說：“那好吧。”

果然不管是作為人還是魂，一大早起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很困？”

臉被手指戳了一下，我剛想轉過頭，腦袋突然被壓上對方的肩膀。

“困的話，靠著我的肩膀再睡會。”鄭徐深輕聲說。

“算了，”我埋在他肩上搖了搖頭，“免得上課的時候睡不著。”他上課我又不方便找他聊天，只好睡覺。

鄭徐深沒再多勸。他伸手拿起書包，正要出門，家裡的司機突然急急匆匆跑回來。

司機不是剛送小鄭明去上學沒一會嗎？這麼急著回來幹什麼？

我心裡納悶，還沒問出口，鄭徐深便攔住他問：“出了什麼事？”

“鄭先生打電話給我，讓我幫忙收拾點行李，他早上有一趟飛機。”雖然腳步匆忙，但司機臉上還是擺著一張面癱臉。

聞言，鄭徐深腳步稍退，司機沒再停留跑上樓。

“鄭……你爸去出差？”

鄭海文從昨晚就沒回來，早上吃飯的時候只有鄭徐深和小鄭明兩個人。

怎麼連出差都不跟鄭徐深說一聲的？

坐上腳踏車，鄭徐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冷不淡地說：“我爸去見淺則了。”

淺則？

頭腦瞬間清醒起來，我想起那個久遠的八卦：“你說的是你二弟？他真的是出國了？”

“你不清楚？”他問。

我鬱悶道：“你們……那邊的你們就沒怎麼提起過他，我只知道你有個親弟弟。”從我十歲到鄭家到離開，都沒在他家見過這號人物，當時跟鄭家的關係平平，我也沒有多問，只是從張嬸口中聽到一嘴。

“我媽媽跟我爸分開後，他跟著我媽去了國外。”鄭徐深緩緩道，“我爸隔一段時間會過去一趟。”

“那你媽媽過……”鄭徐深的媽媽很早就過世了，這點我還是清楚的，我安撫般摸了摸他的後頸，“你弟弟怎麼不回來？”

腳踏車左轉進學校路。

鄭徐深剛要開口，後面突然襲來一陣冷風。

“鄭徐深！你不是去參加競賽了嗎？”王緒踩著腳踏車，伸手就要拍過來。

雖然知道他拍不到，我還是躲了躲，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考完沒參加別的活動。”

……這熟悉的自問自答，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前兩天問我那件事，”王緒看起來頗為苦惱，“我本來是想去問屈叔的，結果他不知道又去哪了，我找不到他，又得麻煩你聯絡了。早知道當初就是我爸打死我，那破封閉學校我都不去。”

鄭徐深沉默著不回話，像是在想些什麼，我趕緊拍了拍他，示意他問問情況。

他這才回過神來，問：“什麼？”

“敢情我剛才那一長串話您是一句都沒聽進去，罷了罷了，習慣了。”王緒又重複了一遍剛才他說的話，“對了，那個有什麼東西扯我魂魄的訊息，你是聽誰說的？咱學校還有學生是陰陽眼？”

鄭徐深沒說出巴掌男的事情，而是說：“之前我忘了問，你在那個封閉學校，招惹了什麼東西？”

王緒的臉色慘白了一瞬，緩了緩才說：“我被關在那破封閉學校，連網路都沒有，無聊就跟宿舍的同學玩了點靈異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