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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陳甩了幾下腦袋,告誡自己以後說話做事一定要謹慎些才去了外面幹活。
溫言倚在床榻邊,輕輕的揉著額角。桃花面上泛出絲絲紅暈,平添了幾分嬌嬈嫵媚。
忘了這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了。以前在大燕的時候,拉攏朝臣,宮廷宴席,她這個攝政長公主免不了喝酒作陪,年復一年,酒量驚人。現在用了這嬌小姐的身子,不過三杯而已就有了醉的傾向。
溫言想起來這酒量都跟不上了,莫說從前的功夫。
她的功夫是跟害死她的那群人中的一位將軍學的,當初也是為了避免暗殺,沒想到學了十成十的功夫,最後因那一杯毒酒喪命。
溫言自嘲的笑笑,脫了珍珠繡鞋上榻歇著。
溫府西廂房那邊,玄參一通忙活,給蕭景和擦臉寬衣洗漱,把他伺候的好好的,送上榻才準備離開。
沒走出兩步,他的左手就被拉住了。
玄參僵硬的回頭,眼睛瞪圓了幾分。那雙白皙修長的手覆著他的手,帶著絲絲暖意。玄參想起之前長安的一些傳言,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忍不住脊背泛涼。
他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出來。
這點動作似是弄醒了蕭景和,他難受的皺皺眉,嘴裡還在咕噥:「對不起,我嘴笨,你別放在心上。」
蕭景和做了一個夢,夢裡溫言被他兩三句話氣的羞憤難當,哭啼不止,眼淚打濕了好幾條帕子,他就坐在一邊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後來溫言投了湖,屍體被撈上來的時候都已經泛了白,原本秀麗溫婉的臉變得面目全非。溫家的人都圍在她身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溫裕突然起身過來抓住他的領子,怒目吼道:「都怪你!你這個掃把星!是你害死了我女兒!你不得好死!」
扭曲的面龐和詛咒的話語使得蕭景和一下子驚醒過來。
他大口喘著氣,雙手撐在身子兩側,眼裡的驚恐還未消去。
「殿下你怎麼了?」玄參適時的出了聲。
蕭景和抬手用袖子拂過額頭擦掉虛汗,嚥了兩口口水下去才道:「無事。」
那個夢很逼真,哪怕他清醒過來也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細節,蕭景和又回想起溫言被泡的白花花的屍體,黑色的髮絲雜亂的貼在臉上,眼眶浮腫,嘴唇也是白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姝色。
怎麼會夢到這樣的事呢?
「玄參,你說這年頭名節對一個姑娘家是不是很重要。」蕭景和沒由來的問了這樣一句。
玄參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才很大聲的說:「那當然了,殿下您忘記了?年前的時候李尚書家的嫡女看上了琅玡王氏的王三郎,便央著她父親去說道,好不容易這親事給定下來了,誰知王三郎早同鴻臚寺卿家的女兒私定終生。這一下可好,鴻臚寺卿家的女兒早就失身給了王三郎,這到手的親事也沒了,本是一段良緣卻糟了長安眾人的恥笑,那姑娘是個性子烈的,直接就投了湖。」
「事情到此還未結束,鴻臚寺卿說什麼都要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他就上奏參了琅玡王氏和李尚書,李尚書面上也過不去,回家就把他那嫡女打罵了一頓。那姑娘也是個可憐的,她事先也不知王三郎同鴻臚寺卿家姑娘的事,人家投湖死了,外人就把這罪名安在她頭上,說什麼她是罪魁禍首。」
「李尚書的女兒了最後活活被那些流言蜚語給逼瘋了,直接尋了白綾上吊。本來一件小事,經了那麼多人議論指責,硬生生讓兩個如花似玉的娘子沒了命。您說說,這世道女兒家的名聲重不重要?」
聽了玄參再提起,蕭景和不禁感嘆人言可畏,愈發加深了對溫言的愧疚。
有心人要是聽去了,再添油加醋往外一傳,要不了幾日溫言不知廉恥,不知羞這樣的話就能傳遍整個